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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最後說：&ldo;我想喝那個。&rdo;

他指著所有酒瓶裡最漂亮一個，像是鑽石雕刻成的容器。王遠辰搖頭：&ldo;這是伏特加，烈酒。&rdo;不過雖然言語在拒絕，卻依舊拿過一個玻璃杯，幫他調了杯粉紅色的液體，混合著牛奶、紅石榴糖漿和一盎司伏特加，杯口還點綴了一片檸檬。

劉春春接過來一飲而盡，覺得挺香甜。酒精能讓神經舒緩，也能讓體溫升高，白天殘留在身體裡的洋酒似乎被這一丁點伏特加重新喚醒，暈乎乎的感覺很舒服，他搓搓自己發燙的臉：&ldo;謝謝。&rdo;

王先生笑了笑，把杯子洗乾淨：&ldo;不客氣。&rdo;

沒有任何人打擾的安靜夜晚，只有廣口杯裡的蠟燭微微搖曳，劉春春昏昏沉沉趴在桌上，睡得一臉不設防。王遠辰把一切都收拾乾淨，然後就抱起他回了臥室，卻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單純地把人放在床上，連親吻也是隔空的。

一切彷彿都回到了最初的樣子，兩個人的同居生活溫馨卻又小心翼翼。王遠辰不確定自己還要花多長時間，才能抹去那些曾經帶給對方的陰影，不過他有心理準備，陪著他五年也好，十年也好，一輩子更好。

而隔壁，或許是由於馬克李導演的電影太煽情，白曦在這個夜晚幾乎沒有一刻不被暗黑的夢境侵擾‐‐分離和騷亂佔據了他的大半思維空間，以及被淹沒在人海中的韓卓，白到像是墳墓的地下倉庫。

&ldo;小白，小白？&rdo;韓卓晃晃他，&ldo;醒一醒。&rdo;

白曦猛然睜開眼睛，腦海中那血紅色的濃霧還未完全散去，後背也被冷汗濡濕。等終於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後，他心裡又不自覺一空，撲過去摟住韓卓的身體，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對方還在自己身邊。

&ldo;看來你做了個了不得的噩夢。&rdo;韓卓捏捏他的脖頸，&ldo;要不要親一個？&rdo;

白曦啞著嗓子說：&ldo;我夢到地下倉庫了。&rdo;

&ldo;又夢見我失蹤了？&rdo;韓卓抱著他坐好。

白曦一把捂住他的嘴。

&ldo;夢都是反的。&rdo;韓卓在他冰冷的掌心落下一個吻，&ldo;乖。&rdo;

&ldo;我討厭地下倉庫。&rdo;白曦又說。

&ldo;我也討厭那裡，沒有人不討厭那裡。&rdo;韓卓安慰他，&ldo;所以我們才要毀了地下倉庫，這樣你是不是就可以不做噩夢了？&rdo;

白曦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韓卓笑著看他：&ldo;小傻瓜。&rdo;

白曦抱怨：&ldo;我是在擔心你。&rdo;

&ldo;我當然知道。&rdo;韓卓重新抱緊他，&ldo;我知道你在擔心我。&rdo;

&ldo;馬克李那個電影，永遠都只會是電影對不對？&rdo;過了一會，白曦繼續說，&ldo;你永遠都不會為了別人犧牲。&rdo;

&ldo;我會對我們的將來負責。&rdo;韓卓握住他的手指，仔仔細細攥在掌心，&ldo;而且異能者們也不需要我犧牲，只需要我送他們上飛船。&rdo;

白曦抬頭和他對視。

&ldo;寶貝兒，你似乎有點擔心過度。&rdo;韓卓扶著他躺在被窩裡，把燈光調到最暗，&ldo;乖乖聽話睡覺，否則我會考慮在飛船升空時，把你的靈魂摯友也塞進去。&rdo;

白曦：&ldo;……&rdo;

你是認真的嗎。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