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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虛弱多病毫無研究價值，也依舊會被帶往地下倉庫，這倒是和梁佚的情報相吻合‐‐對方根本不是為了實驗，而是純粹為了製造殭屍。

&ldo;可他到底想做什麼？&rdo;白曦不解。

&ldo;我猜他是想加強地下倉庫的守衛，或者研究出新的屠殺機器。&rdo;黛西道，&ldo;但是無所謂了，如果那位梁所長真的願意幫我們，那他正好可以拿著這件事去向政府匯報，一個位於城郊的地下科研機構，裡面違規製造了上千名殭屍，絕對能引起相關部門的警惕。&rdo;

聽到梁佚的名字，師向廣渾濁的眼神微微晃了晃，像是又被人戳中了陳年傷疤。

而在私立醫院裡，梁佚也正在看著資料夾中那泛黃的照片，直到聽到有人進來，才輕輕合上了抽屜。

&ldo;老師。&rdo;周勇說，&ldo;要我送你回家嗎？&rdo;

&ldo;我再坐會兒。&rdo;梁佚道，&ldo;你先回去吧，對了，最近馮起怎麼樣？&rdo;

&ldo;他很安分，也並沒有再主動挑釁我。&rdo;周勇說，&ldo;不過在我看來，他越安分，就說明地下倉庫或許越不安分。&rdo;

梁佚笑笑：&ldo;回去吧，記得提醒你太太明天來這裡複查。&rdo;

莊妍也打電話過來，抱怨為什麼這個點了還要加班。梁佚深呼吸了一下，滿臉賠笑道歉，又特意拐彎買了她喜歡的滷味回家。在浴室洗澡的時候，他看著自己兩鬢泛白的頭髮，突然就覺得累了‐‐不是平時通宵實驗或者手術帶來的睏乏，而是從內心深處生出的疲憊，他開始認真考慮退休的事情，放下隱秘的第二重身份，徹底回歸家庭。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地下倉庫的毀滅和異能者的安全離開，無論韓卓願不願意相信，他對這些分散在地球上的外星來客們，的確是存有一絲感情的。這感情說成同情也好，負罪也好，總之在決定離開實驗室前，他想再做最後一件事情，送他們回家。

&ldo;老牛啊。&rdo;莊妍穿著睡袍，坐在床上叫他，&ldo;過來幫我擦油。&rdo;

梁佚答應一聲，又對著鏡子拔掉了幾根白頭髮，這才回到了臥室。

城市的燈光逐漸暗下來。白曦靠在韓卓懷裡，手指扯著睡衣釦，像是在發呆。

&ldo;在想什麼？&rdo;韓先生拍了拍自己的小奧特曼。

&ldo;在想今天說的事情。&rdo;白曦說，&ldo;我有點擔心。&rdo;

&ldo;那怎麼辦呢？&rdo;韓卓配合地一起苦惱，手指穿過那細軟的頭髮，像是在摸小動物，&ldo;行動定在一個月後，你還要擔心至少三十天，就打算一直這麼愁眉苦臉？&rdo;

白曦說：&ldo;嗯。&rdo;

韓卓把他放在床中間：&ldo;沒事的。&rdo;

&ldo;我當然知道你會沒事。&rdo;白曦說。但還是會擔心，這和你是不是迪迦奧特曼沒關係。

&ldo;所以真的不想睡？&rdo;韓卓用指背蹭過他的臉頰。

&ldo;但是也不想做別的事。&rdo;白曦嘟囔，&ldo;我沒有興趣。&rdo;

&ldo;這算不算我失職？&rdo;韓先生笑，&ldo;居然讓你喪失性趣。&rdo;

&ldo;你不要口頭佔我便宜。&rdo;白曦索性轉身背對他，趴在床上繼續煞風景地想施天。結果還不到一分鐘，就被抱離了柔軟的被窩，徑直走向浴室。

&ldo;你幹什麼！&rdo;白曦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