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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老闆。&rdo;一個中年人把手電移開，對施天低聲道，&ldo;他們都來了。&rdo;

他們？白曦試著睜開眼睛：&ldo;你是哪位？&rdo;

中年人並沒有理會他，倒是施天看起來心情很好，主動介紹道：&ldo;是這裡的管家，我叫他&l;院長&r;。&rdo;

瘋人院院長。白曦呵呵乾笑：&ldo;你好啊。&rdo;

&ldo;別試圖和他套近乎，白費力氣。&rdo;施天拍了拍身上的灰，&ldo;走吧，好戲要開場了。&rdo;

白曦對這句話不抱希望，反社會惡魔嘴裡的好戲，百分之一百不是什麼好事。不過就算已經有了這種覺悟，他在走到圍欄旁邊，看著下方那個巨大玻璃倉時，還是被驚了一跳：&ldo;這麼多人？&rdo;

&ldo;我說過了，八百名罪犯。&rdo;施天說，&ldo;今天是他們集體開葷的日子。&rdo;

&ldo;……吃肉嗎？&rdo;白曦問，看來這裡的生活水準也不怎麼樣，小康社會已經人均肉蛋奶，你這裡吃肉還要挑黃道吉日。

施天眼底浮出森森的笑意。

白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足足過了一分鐘，才反應過來玻璃倉里正在發生著什麼‐‐沒有食物，只有數百名瘋狂的男人，和一些、或許是幾十個被他們貪婪肆虐的女人。

&ldo;怎麼，看清楚了？&rdo;施天瞥見白曦瞬間蒼白的臉色，笑道，&ldo;我不允許他們出門，但男人總需要發洩，所幸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法律管轄範圍外的異能者、或者到處逃竄的妓女，她們的消失和死亡不會引起任何關注。&rdo;

&ldo;你這個魔鬼。&rdo;白曦狠狠推開他，想要衝下去制止那些禽獸的暴行，卻被院長壓制在了金屬圍欄上。

&ldo;放開我！&rdo;白曦怒吼著掙扎。

&ldo;冷靜一點，小東西。&rdo;施天湊近，放大的五官看起來變形而又猙獰，他握過他戴著手套的右手，用一根手指緩緩壓下了遙控器按鈕，&ldo;記住，這是你送給他們的禮物。&rdo;

十幾秒之內，那間玻璃倉已經變成了完全密閉的空間，然而裡面的&ldo;狂歡&rdo;還在繼續，並沒有誰覺察到這一切。

&ldo;你想幹什麼？&rdo;白曦心裡湧上不詳的預感。

&ldo;我說過，他們是實驗體。&rdo;施天說，&ldo;而現在，就是他們接受改造的重要時刻。&rdo;

藥水從天花板上方噴濺，雨水一般落在每一個人身上，玻璃倉裡很快就變得霧氣騰騰，然而恐怖卻沒有因此減少半分。

沉悶的叫罵和慘叫不斷傳來，隔著厚厚的玻璃，像是來自遙遠的地下。不斷有人重重地撲向那看似脆弱的牆壁，卻根本不能撼動半分，哪怕手掌和臉被擠到變形，也不能衝破禁錮。

&ldo;你放他們出來。&rdo;白曦嘴唇顫抖。

&ldo;你可真是個小天使。&rdo;施天示意院長鬆開手，把他拎著站直，&ldo;但是已經遲了，整個實驗過程只需要五分鐘，現在他們不再是罪犯了，而是比罪犯更加危險的病毒傳播體……確定要放出來？&rdo;

白曦膝蓋發軟站立不穩，重新趴在欄杆上。

施天嘴角掛著嘲諷的笑意，繼續饒有興致地看著玻璃倉，就好像那是最美妙的歌劇。

慘叫聲不絕於耳，白曦痛苦著低下頭，餘光卻瞥見了一個人影。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