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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盯著一株天逸荷發著呆,半晌回過神後才發覺自己滾遠了的大兒子竟託著腮蹲在自己身邊。
他笑笑,指著這株天逸荷說,“多像你媽,美得沒人比得上。”
容初皺著眉頭,搖搖頭,“不,她其實只是一株蝴蝶蘭,但是你卻偏偏要把她當做這天價的天逸荷,還非要把她養在溫室裡頭。”
老頭子又氣著了,“我說你媽是天逸荷她就是天逸荷。”
“不是。”容初不甘示弱。
“我說是就是。”老頭子的表情又換成了容初熟悉的樣子。
“不是。”容初最擅長的就是把這個老頭子惹得炸毛。
“是。她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知道什麼?”
容初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下總算知道自己的厚臉皮是哪兒來的了。
“她是我媽,又不是你媽,你知道什麼?”容初笑盈盈地回答著。
“死小子。”老頭子的眉眼也彎了。
容初看著這張佈滿皺紋的臉龐,笑得惶恐不安,心底連喊一聲“爸”的勇氣都沒有。
☆、第十九章 曾經與現在天差與地別
安笙在拳館裡衝了個澡,頓時神清氣爽,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教練把她給喊住了。
“安笙,有個私活,接不接?”教練叼著根菸,眼睛眯得都細成了一道縫兒。
安笙一聽來了興致,側耳等待著教練的下文。
“青大的跆拳道社缺個教練,找到了我這兒,我想推薦你去。”
這些前文對於安笙而言都不重要,她心裡關心的重點是這份私活究竟能賺上多少。生活的重擔突然一下子全壓在了她的肩上,已經把她活生生地壓成了一個財迷。
教練自然也明白安笙的關注點在哪兒,頓了頓低聲說道,“你就每週去參加一次社團活動,指導指導他們,工資的話月底結算,差不多小一千。”
安笙一聽,眼睛裡的孔方兄開始打轉了。每週去參加一次社團活動便可以賺到小一千,這豈不是天上掉下了餡兒餅麼?而且還是個肉餡餅兒。
安笙樂呵呵地點頭應下了,“什麼時候開始?”
“下週。好好幹。”教練拍了拍她的肩膀便走開了。
安笙心裡的小算盤則撥得噼裡啪啦響。這每個月多了小一千塊錢,對於自己而言,可是筆不小的收入。
到了日子,她便顛兒顛兒地去青大上課去了。
其實嚴格說起來,她的跆拳道也是個半路出家的半吊子。
當年,拳館是父親和他的幾個師兄弟一力建成的,後來也在哥哥拿到了世界拳王的時候達到了巔峰。那時,拳館裡每天都好不熱鬧,有排著隊過來採訪的體育記者,也有些過來拜師學藝的年輕人,還有些則是因為家貧想過來找條成功的捷徑。但是後來,父親倒下了,哥哥也不知了去向,拳館便也一日一日地走向了沒落。
爸爸的幾個徒弟一合計,可不能讓老一輩人的心血給沒了,便組織大家一起學習跆拳道或是空手道。等到大家學得快出師的時候,以教練為首的元老們便開辦了跆拳道或是空手道授課班。
當時的拳館裡,每天都熱鬧得很。拳館的自己人先是內訌了,更是不斷有外來的人踢館。
安笙那時也莫名其妙地成為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
她是安老的女兒,是曾經的世界拳王安簫的妹妹。所以,許多人便湊在她身邊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拳館現在的改革。
有人反對拳館現在的半吊子風格,說半路出家學跆拳道或是空手道就是忘本;也有人提議說教授跆拳道和空手道就是完完全全了為了賺錢;更有說得難聽的,說是拳館現在管事的那群人想自立門戶,想把安老的心血全部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