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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逃跑準備不足的李鴻章差點在路上餓死,所幸他被出行的外~交~部官~員陳暘谷救助。因為李鴻章文~字功底紮實,為人靈活有奇氣,被陳暘谷收為學~生,並在他手下進行一些文書和參贊工作。
“我哪算入朝為官,只不過得老~師垂青,在外~交~部打個雜而已”李鴻章謙虛地道。
“今日打雜,想來明日少荃必然能出入青雲,做到外相的位置上去。”
李鴻章搖了搖頭,道:“我~朝官制與歷來朝代都有不同,就說分管各部的卿相,都是要與首相同進退的,這設想中,將來首相大~選和中樞議會大~選後,首相將在中樞議會的授權下,進行組閣。閣員,也就是各部的卿相,勢必是要跟首相是同一~黨派的。閣員名單產生後,中樞議會還需要再做一次投票,將他們認為不合適的閣員剔除,然後再次選擇。閣員必須有著一定的施政經驗,這就代~表著,他們必須是從底層爬上來的,懂得如何行政,不可能首相隨便從自己的陣營裡提出一個人,讓他當大臣。之後,各卿相有權組成他們的部門,但是各部門中,必須有一定比例的非執~政黨官~員。這些官~員有些是從地方上升遷上來的,有些也可能是原本就從事該工作的。嘿嘿,說實話,很多事情,我也不甚瞭解,正在學習啊。”
左宗棠嘆道:“這是顧黃王的虛君之道啊,想不到東林君子還有再抬頭的一天。”
李鴻章哈哈一笑,道:“什麼東林君子,東林黨不過腐儒罷了,一無治~國之才,二來眼界狹窄,只懂得黨同伐異。禍國殃民才是東林之士的正道。不過,虛君倒是真的,但是坐莊的可不只是一家,誰做不好下來就是了。我~朝做~官,講求‘道專’,即是做什麼,你就得懂,你就得會,不能兩眼一抹黑就去做。就說這陸軍大臣,你得熟悉戰陣,曉得兵法,甚至還親身當過士卒,領過兵打過仗。或是財政大臣,這計算支出一套種種會計之學,和各式數數之道需要十分精通。就算我們做外事的,需得懂得天下大事,世界各國,不可只認識臨近的小邦,什麼歐羅巴強國,美洲新興,都得有些瞭解。”
左宗棠拍手道:“這確是一樁實事,昔日朝~廷取士盡是讀得聖賢書的學子,大家可能都是道~德之士,或是詩文~做的漂亮,但是如何治理國~家,卻是另有學問,朝~廷敗在這上面,卻是不怨。”
李鴻章摘下帽子,指著自己光禿禿的腦袋道:“季高兄,我現在認得是華夏正朔,是我們大中朝~廷,北面的是夷狄。”自從與滿清劃江而治之後,江南等讀書人重地落入手中,讀書人沒有別的事情做,只能去論證新朝的合法『性』。然後他們找出了各種在何沐平看來也啼笑皆非的證據,然後認為國號是中,而不是什麼中~華帝~國。而且大家都認為用中一字做國號,最是顯得國~家正統,天下之正中的優越感,所以中~國或者中朝成了一種預設的叫法。這種稱謂直接將傳統地理叫法和國~家叫法混合,一定程度上也達到了何沐平建立現代國~家的目的。
左宗棠聽了李鴻章的表態,並沒有反駁,他也在心中有著一些掙扎和糾結,北面朝~廷的疲態和頹勢已經盡顯無疑,而他在廣東呆得越久,就越覺得南朝已經不可抗衡。只是,他是傳統的讀書人,講究忠君愛~國。可另一邊,南朝鼓動宣~傳著民~族大~義和生民幸福,也讓他很難抉擇。
他想了想,道:“德泰皇帝確是有道明君,南朝也確是氣象新新,只是忠臣不事二主,我卻不能背主而去。”德泰皇帝是官方用來稱呼皇帝,區分本代與後代皇帝的帝號,既不是年號也不是廟號,但是民間也有用作年號的。
李鴻章不由哂笑道:“左兄似乎還尚未在滿清仕官,何來背主求榮之說。”
左宗棠屢試不第,但是身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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