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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芷眼皮一跳,語氣卻急了:「哪有的事!」
書圓是她入宮後才跟在她身邊的,因著辦事妥帖被她信任,自然不知道她以前的事。
顏芷加快腳步往偏殿去,一邊走一邊低聲與書圓解釋,欲蓋彌彰地:「我不過是聽說皇太孫為人有些古怪,與皇貴妃不對付,心裡忐忑,害怕他也對我有意見罷了。」
皇帝昏庸好色,朝野上下哪個不知,私下裡也沒少人有微詞,只是不敢放在明面上說罷了。而皇太孫正值壯年,身份是一國儲君,顏芷擔心他會厭惡自己這個迷惑皇帝的「妖女」,再正常不過。
書圓聽了,卻是跟上來,笑著接話道:「夫人多慮了,您有所不知,太孫殿下為人和善,對宮裡的娘娘們都是敬重的,就那翠微宮裡的賢妃娘娘,每逢年節都能收到太孫殿下送去的禮。」
顏芷不信:「可皇貴妃……」
書圓警惕地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說:「那是有些因由的,陳年舊事,夫人還是不知道為好。」
兩人步入偏殿,書圓從一側的矮櫃裡找出備用的衣裳,走上前為顏芷寬衣。
「總之夫人只需知曉,平白無故的,太孫殿下不會針對您就是了。」
顏芷扯扯嘴角,有苦說不出。平白無故?她和那個皇太孫,明明就是有故啊!
顏芷想著一會兒要去宴席上跟皇太孫面對面,不免在偏殿磨蹭了好一會兒,她絞盡腦汁地想用什麼法子避開那可能發生的尷尬場面,就差要裝病跟皇帝告假了,偏殿外卻響起敲門聲。
「榮國夫人。」
顏芷聽出這是宦官錢遠的聲音,頓時精神一振,連忙讓書圓開門。
錢遠穿著一身暗藍色的宦官服飾,走了進來。他彎腰行了一禮,笑問:「奴婢看見夫人已經在這偏殿待了許久了,來就是想問問,可有什麼要吩咐奴婢的?」
錢遠是李玉韜最為倚重的乾兒子,顏芷就是被他帶進宮走到如今的,因此,顏芷在他面前根本不敢擺國夫人的架子,和顏悅色道:「是……」
她想直說,又憶起身側還站著個書圓,於是先溫聲讓書圓去門外守著,方才對錢遠道:「公公也知道,那太孫殿下就在席上,我……」
顏芷頓了一下,難以啟齒。
錢遠卻是明白了,直接問:「夫人怕被太孫殿下認出來?」
顏芷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錢遠笑道:「便是認出,又有何妨?」
顏芷一愣。
「夫人如今可是陛下放在心尖兒上的人,便是皇太孫認出了,怕是比您還想遮掩,您何必擔憂?」錢遠眼含精光,臉上的肉一動一動的,尖聲道,「再者,當時在驛館,知道那件事的人本就不多,夫人確實多慮。」
顏芷抿了抿唇。
錢遠提醒道:「您已經在偏殿待了許久了,再這樣下去,恐怕陛下都會起疑。」
顏芷被他這一說,只得把那些思緒都撇開,連忙道:「我這就回去。」
錢遠笑了笑,親自轉身給她開了門。
皇帝轉頭瞥見顏芷回來,隨口問了一句:「怎麼這麼久?」
顏芷軟聲道:「臣妾有些頭暈,就在偏殿多坐了一會兒。」
她從小在揚州長大,說話的聲音自帶了一股嬌柔的味道,皇帝看著她,神色不由軟和下來,溫聲道:「若是身體不適,便早些回去休息也可。」
顏芷應是,說話間卻有些遲疑,稍稍側眸,用餘光向座下皇太孫的席位瞥去,竟看見那席位空了。
皇太孫不在?
皇帝順著她的目光瞥去,不悅地扯了扯嘴角:「不用理會他,說是荊州的案子還有些證據要理,竟是隻坐了一會兒就走了,沒規矩。」
顏芷還記得他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