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我心正義(第4/5 頁)
小到計較一個三四歲的孩子,莫說這個孩子還不是薛鏽的孩子了,就算是薛鏽的嫡女,武惠妃也不會把一個孩子放在眼裡,從頭到尾,武惠妃針對的也只有“李瑛黨”。
薛鏽只是運氣不好是李瑛黨內最重要的一個罷了,武惠妃會想辦法弄死他,卻不至於想著殺他全家,畢竟就連薛鏽的妻子和嫡親女兒都還在掖庭內好好活著呢,怎麼也輪不到一個奴婢生的隔了七層血脈的侄女。
只是旁人都寧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
沈初這才放下心來,他腰間繫著兩個腰袋,一個布料好、上面還用青色絲線繡著竹子,一個布料差、都洗的起了毛邊。
他摸了摸那個起了毛邊的袋子,裡面顯然沒法塞進去三貫錢,本來他今天也不是特意來買奴婢的,身上當然不會隨身帶著幾十斤錢了。
“先立個文契,我回家中取了錢再來可好?”沈初跟人牙商量。
李長安忍不住出聲:“老師何不用此袋之金?”
她指著那個繡著青竹的袋子。
沈初平日要用錢買名聲,身上是帶著錢的,銅錢不好攜帶,可金子還是好攜帶的。
“那不是我的錢。”沈初慢吞吞道。
他往外撒錢,是因為他要擴大自己的名聲。這是李長安交給他做的事情。青竹袋中是他從李長安這裡拿到的錢,就應當只做這件事情。
買下這母女二人只會給李長安帶來麻煩,不會給她帶來任何好處。這是自己要做的事情,豈能用李長安的錢。
“這二人我買下了。”李長安乾脆直接對人牙道,解下了自己腰間的金魚符扔給人牙,“立契吧。”
魚符能當做身份證明用,沈初沒有魚符,要立契交易只能去衙門,李長安帶著魚符,只要用魚符為證就能當場辦下合同來。
人牙看著李長安隨手扔過去的金魚符,十分識趣的迅速給李長安辦好了契約,問也沒問先開口的沈初。
“我先讓人送她們回你的院子。”李長安看著這一對母女,卻也沒有聊天的心思,只對著沈初開口。
沈初無奈道:“送到我那兒去幹什麼,你找個地方安置了她們得了。”
“那我送到裴老師那邊。”
完成了一樁心事,沈初這才舒了口氣。
“老師總這樣心軟,這樣的事在大唐每日都發生,你救不過來每一個。”李長安聳聳肩。
沈初表情平靜:“我遇不到也就罷了,我遇到了便一定是要管一管的。若是見死而不救,我心有愧疚。”
李長安想著那緊緊抱在一起的母女二人,不知想到了什麼事,眼中露出一絲懷念,轉瞬間又神色如常。
李長安轉移話題道:“老師現在可還有友人相邀?”
沈初自知自己拙劣的謊言根本就沒瞞過李長安,臉頰都羞惱得有些紅了,破罐子破摔:“我上回讓你寫的論文你寫完了嗎?”
李長安:“……”
這些天她天天忙著跟武惠妃上社會實踐課,哪還記得什麼論文啊?
何況現在那麼多東西不能白紙黑字的寫明白,說是論文實際上也就是讀書筆記而已,這有什麼可寫的。
二人還是一起往宣陽坊方向走去。
李長安不知道在她身後有一道視線一直注視著她。
張九齡早早就注意到了李長安幾人,也知道這幾人跟了他一段。本來他以為這是旁人派過來監視他的,可看到李長安的時候,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沒誰會派一個小孩子來監視他。
只是張九齡沒想到這幾人一直跟在他後面到了東市,後來被人群衝散了,張九齡也就不再多管,誰知在口馬行這又遇見了。
同為太子黨,張九齡和薛鏽還是舊相識,如今薛家落得如此家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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