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第2/3 頁)
李長安帶著明月出宮,來到了她的宅院。
宅院中的一個管事娘子元娘邀請明月去胭脂行去看最新出的胭脂。
元娘是李長安新買回來的管家娘子,原本是犯臣家中的管事大娘子,因為主家獲罪才被髮賣了,李長安正好遇上了,就買了下來。
明月和兩個胡姬沒什麼話說,和元娘卻有不少共同語言。
“明月你和元娘一起去吧,我對那些東西沒興趣。”李長安揮揮手,又在軟榻上打了個滾,伸了個懶腰,“我睡會覺,你們回來也不必喊我。”
明月猶豫了一下,作為奴婢保護李長安的責任和自己心裡對胭脂水粉的喜愛讓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就在府中睡覺,又不出門,阿孃也不會因為你不看著我睡覺就怪你的。”李長安一句話讓明月打消了顧慮。
待到明月興致沖沖挽著元孃的胳膊出了門後,李長安才從軟榻上迅速爬了起來,她看著站在榻邊的紅綾問道:“沈初呢?”
紅綾指了指後院方向:“在後院候著呢。”
李長安徑直穿過主屋來到後院,院中正有一人,一身白袍,坐在槐樹下石桌旁。
大唐的慣例,未及第計程車子多穿白袍,所謂白衣卿相也是由此而來的,指的就是沒考上科舉的讀書人。
沈初也看到了李長安,他立刻站了起來,忍不住快走兩步走到李長安身前,看著眼前的小女娃,胸膛微微起伏著。
他清俊的臉上掛著兩個黑眼圈,可看這幾天覺都沒睡好。
他鄉遇故知,沈初從那天和李長安分開之後就心神不寧,當日下午就拿著寫好的字找到了這個宅院,可惜故人不在,府中只有幾個女婢。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沈初從那個名為紅綾的婢女口中得知了主人的姓名。
李長安,一個讓沈初失眠了三天的名字。
沈初在最開始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都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悲傷。
他再也不用擔心他在現代教育界的名聲掃地了。
……現在是該擔心他在大唐的未來了。
“導師,我想死你啦!”
李長安卻沒什麼顧慮,她眼淚巴巴的,一把就抱上了沈初的腰,哭得地動天搖的。
“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我給你講,我可是倒黴透頂,投了個有爹生沒爹養的胎,和我娘相依為命日子過得可慘了……”
沈初嘆了口氣,心驟然軟了下來,甚至主動伸手揉了揉李長安的後腦勺。
“重來一世,莫非心性也成了小兒心性嗎,二十多歲的人了還哭的跟黃口小兒一般。”
話雖這麼說,沈初卻沒有推開李長安。
李長安是他唯一一個學生,他本來無意帶學生,是他一位老友把李長安推薦給了他,誇下海口說他一定會喜歡這個學生……
起初沈初只覺得那個老傢伙是給他找了個大麻煩,李長安這逆徒能擦線考進來只是因為她應試教育學的好,但凡是考綱上不涉及的東西她一點也不知道,讀研完全就是混學歷。每次給這不學無術的傢伙批改論文,沈初都覺得自己老十歲。
可偏偏除了論文寫的一塌糊塗以外,李長安其他地方又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他身體不舒服給他端茶遞水,他去其他地方開會給他從住宿到交通安排的萬分周全,過年厚著臉皮蹭到他家裡給他包餃子,還厚顏無恥說關愛孤寡老人。
後來連他都不得不承認老友的保證還是有幾分可信的。
沒想到論文還沒來及發幾篇,師生再見面卻是在大唐長安。
“老師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李長安問沈初。
沈初看著自己沾滿了眼淚的衣角顰了顰眉,瞪了一眼對面膽大包天的逆徒,卻也沒說什麼,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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