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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看錯題的周承澤就看到面前突然遞來一張折的方方正正的紙，中間突出來一塊，看起來就好像塞了什麼東西。

周承澤帶著疑惑看了一眼嚴可，把那紙拿過來小心翼翼地拆開，發現裡面放著的是早上老師們發的奶糖，紙上寫著一行字。

「送給你了。」

周承澤愉悅地勾了下嘴角，在紙上寫下「為什麼」，又遞迴給嚴可。

就這樣，兩個人開始一來一往地傳起了小紙條。

「我不能吃，放在我這兒也很浪費的。」

「可以放到高考結束，這個保質期沒那麼短。」

「現在給你你就拿著--」

看到嚴可畫的簡易表情，周承澤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抖著悶聲笑了半天，他才繼續寫字。

「要不然我們交換？」

「換什麼？奶糖？」

「嗯，我把我的給你。」寫完這話，周承澤把自己的奶糖包進其中。

嚴可拿到後，放到手邊，又扯了張新的紙繼續給他寫紙條。

「你給我也沒用啊，我不吃。」

「精神信念，等高考後我會把它們都吃掉的。」

嚴可看到這句回答，猶豫了半晌，回了個「嗯」過去。

周承澤看到了，伸手拉了拉嚴可的胳膊，又指了指外面。

一開始嚴可沒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片刻後反應過來，對方大概是邀請他一起出去走走。

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鐘。他扭頭沖周承澤比了個「等下課」的口型，然後收回視線繼續看著試捲髮呆。

周承澤欣慰地笑了，沒想到嚴可竟然沒有同意自己翹課的建議，而是要等到下課。想到這裡，周承澤心中神奇地湧上一股老父親的欣慰。

下課鈴聲一響，周承澤迫不及待地收拾好東西，拉著嚴可的手腕，帶著他往操場的方向走。接下來是長達二十分鐘的大課間，足夠他們好好聊上一會兒天了。

到了操場，看到綠油油的草坪，嚴可想傾訴的想法更加濃厚。他從口袋裡摸出奶糖，問周承澤：「奶糖是什麼味道？」

「啊……這要怎麼說呢？」周承澤還真的被問住了，他第一反應就想說「是奶味的」，但一想，嚴可恐怕連奶味是什麼味道都不知道，「就是甜甜的，但沒有水果糖甜的那麼直白，就我個人的口感來說，我覺得奶糖更膩一些，它的味道是比較濃厚的。」

「哦。」嚴可點點頭，雖然沒嘗過，但是他可以在腦中想像那樣的味道，「我早上升旗的時候就想跟你說的。」

「嗯？」

「高考，拿第一吧。」嚴可目光灼灼，「a高的第一，我覺得你肯定可以。a市的第一，我覺得你也可以。」

周承澤很驚訝，片刻後，他有些驚喜地回答：「對我這麼有信心嗎？」

「算……是吧，我覺得你在的這一屆，那個第一就是你的，別人搶不走。」嚴可知道自己的大概成績，如果能考上本一就是超常發揮了，比起自己，他更想要看到周承澤取得一個高位成績，那肯定比他自己考得好還要開心。

「那我在這裡跟你發誓，我肯定會拿到第一。」周承澤把嚴可摟進懷中，沒有什麼比愛人的支援更讓人動容的了。

「好。」嚴可舒了口氣，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繼續道，「周承澤，這兩年來，謝謝你。」

「謝什麼？」周承澤停下腳步，垂頭看他。

「謝謝你拉了我一把。」嚴可沖他笑了下。

周承澤發誓，那是他認識嚴可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嚴可笑得如此燦爛。

嚴可覺得，自己這輩子最不可能離開的就是周承澤了。

他想謝謝周承澤，在他最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