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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吳邪剛剛到達他身邊時，裘德考就無法控制自己開始流口水。

阿寧對裘德考確實忠心，即使看到這樣一個怪物也依舊面不改色地在一邊替裘德考擦那混著血液的口水，幫裘德考護理面板。

他們很快達成了共識。

裘德考全權授予吳邪替他在外行事的權利，只想自己作為人形死去。

作為回報，他死後會將三分之二的股份贈與吳邪。

裘德考或許不是一個好人，但是他至少還存在著作為人類的良心。

吳邪沒有告訴他「正確」的扛過這一階段的方法，畢竟他賭不起人性。

有了多方支援，這些物資到的速度比吳邪想的要稍微快一點。

「你想要那些登山裝置就算了，為什麼還想要登雪山的那些東西？」解雨臣拎著瓶果啤一邊對瓶喝一邊道，「想去爬爬長白山還是崑崙山？」

吳邪笑了笑，也拎著瓶果啤——他們明天就要去四姑娘山，今天不能喝真酒。

「長白山吧。」吳邪喝了一口，眼神悠遠而平靜，「那裡風景不錯。」

解雨臣勾了勾嘴角，伸長手拍了拍吳邪的肩膀：「我會站在你這邊。」

吳邪點點頭，舉起酒瓶和他碰了碰：「敬你。」

解雨臣也舉了一下酒瓶：「敬這該死的命運。」

吳邪笑了：「你還缺一句他媽的。」

「這三個字太不符合我的形象了。」解雨臣道，「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唄，你那兩個朋友我會幫你。」

吳邪一口喝掉酒瓶裡最後一口酒：「謝了兄弟。」

第二天，他們兩個帶著一大票無名兄弟就進了四川盆地。

四姑娘山高達六千多米，層層疊疊的濃綠肥厚靜謐，山尖上則是純潔無暇的雪色，雲霧繚繞在山腰上，就像是仙女的一圈縹緲的飄帶。

沒多少時間感慨，一行人浩浩蕩蕩帶著裝備上山。

前一段路還能用麵包車，到後面只能騎摩托車上去。

時間緊急，一群人兵分兩路，一部分人帶著必要的登山裝備輕裝簡行，另一波人從附近的寨子裡僱了幾個無業遊民買了騾子在後面跟。

第一批人騎著摩托先一步上山，為了保證效率都是兩人一組，一個睡覺另一個開車這種高強度輪換，這種日夜兼程比想像的要快，就是根本休息不好，每個人都掛著個大黑眼圈。

到了地方之後其他人能休息，吳邪不行，幸好他自己可以處理自己的身體狀況，上輩子幾天幾夜不睡覺也是家常便飯，精神狀況就更不用說。

這輩子吳邪對攀巖做過專門的訓練，即使是解雨臣這種速度，吳邪也能勉強保持住能望其項背這個水準。

為了追求速度，吳邪這次根本就沒打算按著順序來，他直接帶了手持電鑽之類的裝備，如果不是擔心洞穴坍塌的話肯定會直接用炸彈。

解家沒有真正特別擅長搞爆破的人才，不然要是郎風在的話吳邪絕對會一通亂炸。

他們到的時候是早上，排查洞口的工作霍家人早就幹過。

霍仙姑早就知道自己很可能根本沒辦法從張家古樓裡出來，因此早早就把霍家的勢力借給瞭解雨臣。

她不敢把權利讓給吳邪，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吳邪這個人看起來是平淡的好像沒什麼慾望一樣，但是實際上，這個人心裡頭有執念。

為了那個執念，吳邪是不介意做任何事情的，她的霍家放在吳邪手裡肯定會迅速發展，但是也很有可能在吳邪用得到的時候被吳邪當做籌碼全部壓上賭桌。

霍仙姑說的沒錯，吳邪也沒興趣去爭搶那些東西，他這次壓上賭桌的只有自己，不需要太多東西給他陪葬。

他們大概是在凌晨進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