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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臉上的淚水落得更兇。
“唉呀!小姐,求求你別哭嘛。”看著哭得淚眼婆娑的寫意,芽兒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人家會問也是因為擔心你嘛,你這一哭叫芽兒怎麼辦?”說著,芽兒也忍不住紅了眼眶,摟著寫意,禁不住陪著她一起哭了起來。
兩人哭了好一會兒後,寫意悶藏在心中三年的苦悶頓時舒緩了不少,她拭著臉上的淚水,苦澀地笑說:“芽兒,對不起,剛剛不該兇你的。”
“沒關係,只要小姐心情能好轉,芽兒願意承受小姐的一切怒責。”芽兒難掩擔憂神色的望著她,“只是,小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哭呀?”
望著窗外湛藍的天際,寫意深深吸了口氣,才幽幽回答道:“芽兒,他回來了。”
“他?誰呀?”面對寫意沒頭沒腦的回答,剛剛陪著哭得七暈八素的芽兒,腦子硬是轉不過來。“翟曜。”說這個名字時,寫意逃避似的閉上了眼睛。
“翟……那不是貝爾王府的姓氏?難道……是姑爺?”芽兒詫異的瞠大了眼,腦子迅速的思索著三年前禮堂上那高大的身影,好半晌後,她終於將腦子裡已經模糊的影像,和剛剛翟曜的身影重疊在一起,這才傻愣愣的驚呼著:“他真的和姑爺長得一模一樣!”
寫意苦笑著搓搓她的頭。“本來就是他。”
瞧寫意一臉鬱卒,芽兒忍不住的問:“小姐,你不喜歡姑爺是不是?”
不喜歡他?她有這個權利嗎?寫意悲傷的想著,氤氳淚水又在眼眶中打轉。
“小姐,你不要不說話嘛。”感染到寫意的悲傷,芽兒的心中開始惴惴不安。
看著一臉無措的芽兒,寫意勉強的笑著,眼眶中的淚水在抿唇、深呼吸中碎落滿襟。
“說什麼?”掩不住的心傷,是寫意胸口最深的痛。
“不知道說什麼,那就什麼也別說,咱們去找夫人聊聊天好了。”魏楚楚最疼寫意了,每次她只要一上玉梓閣,心情都會變得好好。
她搖搖頭。“不要。”
翟曜回來一定會去見額娘,寫意不想讓自己立刻陷入那種尷尬的局面中,於是在逃避心理作祟下,斷然拒絕芽兒的提議。
“可是……”芽兒看著滿臉憂鬱的主子,心中的不知所措又加深了幾許,她擔憂的說:“芽兒擔心小姐呀,芽兒不喜歡看到憂傷的小姐。”
“芽兒,我沒事。”搖搖頭,寫意閉上了眼睛,眼眶中的淚珠在這閉眸輕嘆中紛紛滾落。“芽兒,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你先出去吧。”
這麼大的震撼讓她有些累了,不過她得先好好的思索一下,免得待會兒他回玉軒閣時,不知該怎麼應對。
“可是……”芽兒還是不放心。
“我沒事,真的。”寫意牽強的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我只是想好好的靜一靜。”
“喔。”不知主子此時正千頭萬緒理不出方針的芽兒,單純的以為寫意要休息了,她咬咬唇訥訥的退出房。
芽兒的開門聲和關門聲傳來,寫意立刻從床一坐了起來,揪扯著手上的繡帕,一雙蛾眉緊皺,隱藏在心中三年多對翟曜的怨懟,霎時如排山倒海的湧出。
翟曜呀翟曜,三年前你拋下剛結縭的妻子遠走他鄉,杳無音訊,如今你回來了,可是橫在你我之間的問題,又豈是你一個驚豔和愛慕的眼神所能彌補的?
回想著這三年來在貝爾王府的一切,和魏楚楚對她的疼惜和跟她說的那句話:不管她做什麼事,她都尊重她的決定。寫意陰沉的臉上緩緩的浮現出一道亮彩。
既然有額娘做她的後盾,她說什麼也要為這三年的苦討回一點公道,加上翟曜剛剛在花園中毫不掩飾的心儀眼神,寫意決定要利用這些優勢來反擊,一雪當年他遺棄她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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