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1/2 頁)
容淺陵就算無心仕途,可將來終歸要繼承他爹的爵位的,因而並非對朝中的事情一無所知,聽他這麼說,不由皺了皺眉:「那些老東西,整日裡爭來鬥去的,滿心滿眼謀求的不過是家族勢力,沒有半點為民牟利之心,有這樣一群人在朝中,我大晏朝……」
「淺陵,」裴燁出聲打斷了他,「我大晏朝不會一直這樣的,終有一天,能再回到政清仁和的局面。」
容淺陵也自知失言語,他低低的嘆了口氣:「但願如此吧,當年先祖皇帝打下這大晏江山,開太平盛世,若是他看到我大晏朝如今的境況,不知會如何心寒呢!&ot;
裴燁聞言,心中一時複雜,他微斂雙目望著腳下的石板,沒有說話。
當日夜,重真帝留宿於榮晚殿中。
容貴妃與帝一番雲雨之後,趴在他身上說話。
「陛下,太子如今都八歲了呢,您看何時與他尋位先生?」
重真帝一手搭在懷中女子嬌柔細膩的身子上,眼中滿是事後的慵懶:「此事朕已經有了主意,翰林院的詹士詞學識淵博,品性高潔,在朝中可謂是德高望重,由他來教導太子的學問,再合適不過。」
「陛下英明!」容貴妃奉承了一句,接著抬起頭看著重真帝。
重真帝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順著問道:「怎麼,愛妃有話想和朕說?」
容貴妃抿了抿唇,方才開口:「太子生性活潑,自來頑皮,大院士雖然文采斐然,可卻有些死板,陛下您知道,引兒他自小不愛過多拘束,臣妾只是擔心太子不受詹大人管教罷了。」
其實按理說,容妃不該在皇帝面前這般說自己兒子,但是這女人非常瞭解重真帝,他知道重真帝寵愛太子,那些不羈的天性也是重真帝喜歡的東西,所以她這樣說,倒也是正中了天子下懷。
果然重真帝聽了這話,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是朕考慮不周了,如此說來,愛妃可有什麼好的人選?」
容妃說道:「臣妾覺得,大司馬文武雙全,能堪此任。」
重真帝一愣,半晌方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當即否認道:「這怎麼行,裴愛卿雖確是才華出眾,甚至精通兵法,可是他如今年歲不過十七年,如何能教導太子?」
「陛下,大司馬雖然年輕,可是為人沉穩,如何不能勝任?而且他如今手握兵權,勢力龐大,定然不能再讓他回南疆去的,那南安王就是最好的例子,若能由他來教導太子,太子定能大有進步,如此也能穩定朝堂,豈非一舉兩得!」
重真帝看著身上女子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深,卻沒有阻止容貴妃繼續說下去,直到容貴妃停了下來,他才說道:「愛妃,這些可不是你能議論的。」只是床笫之間,這樣本該嚴厲的話,說出來也減了幾分力道。
「臣妾逾規了,還請陛下責罰。」容妃話雖如此,一張嬌美面容上卻無甚懼意。
她放在重真帝胸膛上的柔荑緩緩下移。
重真帝伸手抓住容貴妃的手,低低嘆了口氣,似是有些無奈:「晚兒,朕真拿你沒辦法。」
容貴妃沒有說話,隻眼含秋波的看著對方,心中卻明白對方多半是應了自己的話。
重真帝被他看的心中一動,一個翻身將女子覆到了身下。
紅綃帳暖,芙蓉春宵,巍巍寢殿中,頓時傳出讓人面紅心跳之聲。
大軍返朝,陛下準了他們七日假,這七日裡,裴燁除了出門與容淺陵和司徒雪聚過一次,之後便都呆在家中。
將軍府中每日裡都有大小官員前來拜訪,家中有適齡女兒的,甚至都派了媒人前來說親,裴燁也一概沒見,只讓下人稱說自己不在府中。
他方才回京,不知道有多少耳目都在注視著,一步行差踏錯,就會給人留下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