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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聽說你鎮守北方,韃虜畏之若虎,若是騎馬用兵,區區甘拜下風。”他頓了頓,面露詭笑,“不過這一次,可與打仗不同!”說到這兒,揚起手中長劍。
朱棣一笑,也拔劍出鞘。較之常劍,他的劍長了五寸,寬了一寸,明如雪練,映月生寒。
“好劍!”張天意注視那劍,“可有名字?”
朱棣笑道:“劍名決雲!三尺六寸!”
“上決浮雲,下決地圮麼?”張天意冷笑一聲,“口氣不小,但不知劍法如何?”
朱棣笑道:“足下一試便知!”張天意哼了一聲,目光微微一斜,落在一邊的十七弟身上。朱棣心頭一沉,隨他轉眼望去,剎那間,冷風撲面,青光映入眼簾。
張天意自知身在虎穴,一心速戰速決,殺了朱元璋以報國仇家恨,故而不耐與朱棣糾纏,假意看向十七弟,引得對手分心,而後殺手突出,一舉斃了此人。
叮,一聲激鳴,兩人劍鋒相交,迸出點點火星。張天意一劍失手,微感詫異:朱棣回劍之快,防守之密,竟是少有的劍道高手。情勢不容他多想,張天意佔了先機,高躥低伏,放手搶攻,一片青濛濛的劍光彷彿天河倒影,幾乎將朱棣籠罩其中。
朱棣步步後撤,決雲劍東一挑,西一挽,佈下一重劍幕,幾乎密不透風。對手軟劍近身,要麼刺中劍身,要麼巧被挑開,一轉眼,朱棣退了十步。張天意攻了一百餘劍,可惜驟雨不終朝,至此劍勢已衰。張天意正想放慢劍招,忽聽朱棣一聲銳叫,雙手握劍,斜往上挑,叮的一聲挑中軟劍,一串火星閃過,張天意只覺虎口發熱,劍柄幾乎脫手。
對手的內勁渾厚,大大出乎張天意的意料,軟劍為決雲劍所逼,反向上挑,空門大露。朱棣長劍橫揮,閃電般向他腰腹掃來。危急關頭,張天意氣貫劍身,軟劍逼成弧形,嗖地繞回,叮的一聲點中決雲。劍刃相接,一股沛然之力衝來,張天意虎口發麻,借力一轉,繞到朱棣身側,劍尖急吐,刺他左脅。
“呵!”朱棣旋身揮劍,決雲劍直奔張天意咽喉,這一劍角度離奇,張天意即便刺死對手,也難逃利劍穿喉。他志在朱元璋,不肯與之同歸於盡,身形飄然一轉,繞到朱棣身後,不防朱棣腦後生眼,長劍就勢反挑,張天意不及出劍,一股寒風掃向小腹,只得放棄傷人,運劍一格,嗆啷啷一陣響,兩人電光石火間拼了十劍。朱棣向前跨出一步,張天意卻縱身跳開,厲聲叫道:“太昊谷的‘奕星劍’,席應真是你什麼人?”
“半師半友!”朱棣微微一笑,“足下的‘飛影神劍’造詣不凡,想必得了雲島王的真傳吧!”
張天意輕哼一聲,湧身急上,作勢欲刺,朱棣深知厲害,後退半步,凝劍不發。“奕星劍”以群星為棋子,以天穹為棋盤,法於天象,暗合弈道。朱棣雖不出劍,劍鋒所指,盡是張天意出劍的死角,只消張天意進入劍圈,立刻化為星斗爛漫、天河落影之象。
張天意身到半途,忽地晃了一下,軟劍向後圈回。朱棣見他轉攻為守,心中只覺詫異。這時張天意衝他一笑,左手一揚,一蓬光雨向亭中飛去。
猛可間,朱棣明白了張天意的伎倆,他作勢佯攻,吸引自己心神,本意卻是用飛針射殺父皇。暗器去如飛電,阻攔早已不及,朱棣悲憤交加,運劍如風,縱身向張天意刺出。
張天意含恨出手,根本不容此間任何一人活命,“夜雨神針”細如牛毛,數以百計,隨風潛入,潤物無聲,月光下只見一片精芒,籠罩整座沉香小亭。
樂之揚也在亭前,幾乎呆了傻了,只見針雨撲面,根本不知發生了什麼。就在這時,白影一閃,躥出一人,白衣拂塵,正是年老太監,他身法快,拂塵更快,迎著針雨一掃,銀絲與星芒交錯,剎那間,漫天針雨無影無蹤。
老太監收了暗器,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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