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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
金耀威從西裝的內襯口袋裡摸出一張燙金卡,遞給那男人,“這是給你們老大了,多謝他對這件事這麼上心。現在你可以走了?”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拿兩千萬贖回自己的人,算是對阿泰客氣了。就上次買兇暗殺魏伊諾的事,他其實已經很不爽了。
男人看了看金耀威手上的卡,似笑非笑地接了去,揣起來的同時,摸出了一把手槍。
金耀威愣了有那麼一瞬,他的心是停止了跳動的。
他這個人狠歸狠,那是他對別人,卻從不讓自己以身犯險,阿泰不是個按常理出牌的人,這一點他早就知道,所以浦東機場的那件事,明知道是自己吃了啞巴虧,他還是逼得蘇姍去善後了,他不給阿泰報復的機會。這次,阿泰一個電話他就來了,為了蘇姍?他甚至懊惱自己這麼草率了。
那男人把手槍拍著金耀威的手上,“這個嘛,我們老大說不成敬意!”
把槍送給金耀威,無疑就是讓蘇姍和肖東死得快些,或者痛快點,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情感應該是有層次多角度的,阿泰對蘇姍竟執迷於冰火兩重天的境地裡。要麼愛,要麼死,死是這個女人自己選擇的,他能為她做的,就是讓她少受些罪。
金耀威看著手上槍,沒有去管那男人離開的背影。
他步履沉重地一步一步邁上臺階,樓梯還沒裝扶手,檯面也不是很平整,他的腳步竟然有些吃力,真的感覺自己老了,而且手中持槍的感覺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承認他算計過很多人,買人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兒,但是,他的手卻從來都不會沾血的。他對自己的定義從來都不是阿泰那樣的窮兇極惡的歹徒,他是一個儒雅紳士的商人。
肖東和蘇姍被綁在三樓中廳的柱子上,一面一個,他們的臉色蒼白,嘴唇乾裂,他們被捆起的手牢牢地握著。
聽到腳步聲,肖東首先抬起頭來,他驚愕看著眼前的金耀威,一個端著槍的金耀威,他瑟瑟地看了看旁邊昏死過去的蘇姍,拉了拉她的手,不知道叫醒她好,還是不叫醒她好。
肖東從一開始被抓,就認定了是金耀威僱傭的殺手。
其實,在做那件事情之前,他就有想過這樣的結果了,幫著蘇姍報封氏的恩,就有可能搭上她們的命。自從他們看著很多專門門診,拜訪了很多海內外名醫,都對蘇姍腿上被注射地藥品束手無策,被整個醫學界判了死刑的愛人,分分鐘都讓他的心備受煎熬。
他不夠勇敢,但是他有跟著她一同赴死的決心。所以,愛,本來就跟勇不勇敢沒多大關係,而只在乎愛那個人的程度,是否大過了愛自己。
“就知道是你!”肖東淡淡地說。
金耀威清冷地一笑,看著這對苦命鴛鴦他竟然真的會吃醋,憤慨地倒背過手去,他知道肖東誤會了,卻並不否認這一切,“肖東,你跟了我十年了,十年我教給了你多少東西,我給了你多少定西,我護著你,寵著你,知道你是做生意的材料,我自己冒多大的風險我都沒有硬要拉著你去涉黑,我這麼器重你,欣賞你,你給說說明白,你為什麼這麼做?”
肖東避開他的眼睛,他竟然被金耀威問住了,彷彿眼前這個沮喪傷感的老人,真的是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前輩一樣,他用力地甩了甩頭,“我成長是我自身的努力!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好不好?這十年,我為公司創造了多少業績,華中華北地方的業務是我一點點打下來的,我不幹了,我的人脈跟著我走又什麼不對!我走,把我的客戶留給你,行業內沒有這樣規矩!”
金耀威憤恨地瞪著他,這小子翅膀硬了,這小子的心也硬起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有主意過,是蘇姍,蘇姍這個女人把他身邊這麼得力的一個干將給收服了,他走過去彎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