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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榮杜義銷贓的後續出來了。
……
首先是阿亞,阿亞審問胡杜牛三人的文書僕役獲得一條有用資訊。
這位查無此人的廖姓商賈,是胡杜跟著曹邑宰赴私宴時認識的。認識之後,才偷偷地聯絡起來。
「曹邑宰?」
出於對曹邑宰的不信任和高度警惕,幾乎是馬上,韓菀就想,那會不會是曹邑宰刻意引胡杜認識此人的?
胡杜習性,不信曹邑宰一點不知,在這等「好時機」,胡杜想做些什麼,其實並不難猜。
曹邑宰連面都不用出,這般狀似無意地推一把,乾淨不沾手,也很符合他一貫的作風。
會是這樣嗎?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
先前韓菀吩咐大筆丹砂或紅漆紅帛之類販售的查探結果有了反饋。
這不難,在明年夏季之前,丹砂從產到售韓氏獨佔鰲頭,由於手裡握著優質豐富的丹砂礦,多年來韓氏遠遠將其他商號拋在身後。
紮根很深,市場波動就很容易察覺,有心很快就找到蛛絲馬跡了。
穆寒呈上分號信函和結果,韓仲丘說:「渠城,鞏陰,牟城等地,都有商行販售優質漆帛,從上月起的。」
都在郇國,距離遠近不等,一城看起來不算起眼,但這麼多地方合起來一算,數量卻是極大。
就目前的數額,韓仲丘粗略估算,所耗丹砂應在兩千擔左右。
這麼大的數額,在郇虞信數國所在的這一大片區域,只有韓氏能供應得過來。韓氏質優價格公道,捨近求遠不合常理。
但問題是,「我們仔細翻找了帳冊,最近一年,卻沒有發現他們購買過大筆丹砂。」
之所以說「他們」,因為細查過後,發現這些店鋪背後都屬於一家商號。
韓菀幾乎是垂目的下一瞬,她視線定在了最底部。
「慄氏?」
她聲音有些啞。
韓菀驀抬起眼。
慄氏,於她而言,其實並不陌生。
上輩子,她死後,韓氏大小商行鋪產匾額被拆卸後,換上的正是慄氏。
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
上輩子,韓氏失去大半丹砂礦是在明天春末,而成功奪得者的正是慄氏。重生後她仔細分析過,認為慄氏和曹邑宰串聯上應是在明年,丹砂礦爭奪開始的前後。
但現在顯然不是,她驟發現,慄氏和曹邑宰的串聯竟然早到現在!
心念急轉,這一刻韓菀甚至有些懷疑,也許她父親在時曹邑宰就已生了外心?
但凡隨行管事們能留下一兩個,曹邑宰絕對沒辦法在短短時間內控住局面的。
心突突跳動,韓菀本想著還有幾個月,她打算控穩商號後騰出手才著手其他的,可現在!
「羅阿叔何在?快叫他來!」
韓菀迅速召羅平,羅平匆匆趕到,不等他見禮罷,韓菀立即將人叫起。
「李翳查得怎麼樣?」
李翳,李毅,也有可能是李藝李亦,韓菀手裡握著的第二條線索,就是上輩子囚禁她的那個領頭陰翳黑臉男。
也是他,在威逼過程中透露了韓父很可能並非意外死亡。
一抵達郇都,韓菀就吩咐羅平查詢此人。
她清楚記得,這李翳是郇都口音。
羅平自少年時就任韓父親衛,已三十餘年,緊緊跟隨韓父步伐至今。他是韓氏世衛出身,最是忠誠,這些年來替著韓父辦了許多明裡暗裡的事情。
這件事找他最合適,韓菀把他從韓琮身邊借了過來,近日都在忙這個。
得令以後,羅平去郇都府衙找了一個熟悉的刀筆吏。
這些陳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