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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仝擺擺手道:“雲某粗人,並不喜歡歌舞,只叫杯中有酒,那就是神仙日子。”
須臾間,酒溫好了,白居易為雲仝斟了一杯,自家也倒了一杯。雲仝往常總是大碗喝烈酒,這般小杯溫了喝酒,甚是不習慣,但客隨主便,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兩人一邊喝酒,一邊交談,白居易向雲仝打聽些江湖上的行走事蹟。雲仝也不瞞他,就自己所知,講了些江湖間刀頭礪血、仇殺報復並皆幫派毆鬥、下毒設局諸般逸聞。白居易聽得神往,嘆息道:“我輩原來白讀了詩書,不知天下之大,還有這等異事奇聞。這才知讀破書卷,還需遍及神州,方算得洽聞君子!”又道:“舍弟白行簡好寫傳奇,異日叫他結識雲兄,將這些故事講與他聽,他必喜歡,援筆為文,又是好一篇傳奇!”
說道此處,他突然面有憂色,長嘆一聲,倒了一杯酒,自家喝乾。雲仝見狀,甚是奇怪,問道:“白學士有什麼難為事麼?可方便說了出來,雲某粗陋漢子,能出力處,學士開口就是。”
白居易又展顏笑道:“我是想到日間張老成爺孫事,他二人身世甚是悲慘,片刻間就要背井離鄉,穿鑿為文,倒也能成一篇傳奇。”
“學士仁心,這會兒還能想到張老成爺孫,雲某十分佩服!”雲仝道。
“那倒也不是。”白居易忽然正色道:“我是突然想起,哪宮廷宦官為禍民間,橫行無忌,國家怕要敗於此輩之手,心中憂愁,有所感懷!”
雲仝微微一愣,道:“學士,說到這無勢之輩,我倒有一疑問,當今皇帝,難道真是如此昏庸,竟用些這等狗奴才來禍害百姓?”
“這話問的好,”白居易道:“說起來,玄宗以後,肅代德順憲諸朝中,憲宗皇帝,最是英武。他繼位以來,任用杜黃裳、李吉甫、武元衡諸位名臣為相,外則抑銷河北四鎮並天下不法跋扈藩鎮節度,內則修政明令,十年來,天下安穩,自安史賊亂以來日益頹敗官氣民心也為之一新,史官都稱憲宗皇帝為我大唐中興聖主。就是閹豎內監——也就是宦官,憲宗皇帝也頗為節制,四年械神策吏李昱,五年抵許遂振於罪,六年賜弓箭副使劉希光死,這都是奉剛斷、振朝綱的英明舉措。”
說完這話,他又嘆息一聲,道:“但閹豎之患,百餘年來,其勢已大成。自玄宗寵信高力士以後,歷朝皇帝,對家奴宦官都頗為寵信,肅宗朝有李輔國,代宗朝有程元振、魚朝恩,德宗朝有朱榮寶、孫榮義,及至憲宗皇帝,則吐突承璀權傾天下,去年剛從淮南監軍歸來,又掌左神策軍,宦官而掌軍權,便是後漢閹寺橫行時亦未有之事!”
雲仝聽了這話,卻越發糊塗,道:“學士,如你所言,這宦官之亂,竟是我大唐歷朝歷代皇帝都難以避免的了?”
“那到不是,”白居易正色道:“我大唐太宗皇帝英明神武,有見後漢閹豎之亂,對於婦寺干政,頗為警惕,曾有明言,‘內侍不得為三品以上高官’!及至玄宗時,高力士以功封為齊國公,官至二品,祖宗法令,一概打破。後來李輔國竟求為宰相,雖為肅宗一時拒絕,但終為司空兼中書令,實掌宰相之事。代宗初立,李輔國有策立之功,日益跋扈,竟對皇帝說,‘大家但內立坐,外事聽老奴處置!’恣橫之際。李輔國雖遭剪除,程元振、魚朝恩諸宦又相繼得皇帝寵信,他們雖不再求為宰相,但自魚朝恩執掌神策軍以來,宮中禁衛,悉數為宦官把持。尤其神策軍,軍力強悍,自為內侍所掌,牽制朝政更是無所顧忌,便如老皇立儲、新皇繼位,這等大事他們也頗多幹預!”說到此處,他突然想起貞元年間順宗退位於憲宗事來,此事舉朝皆知多有隱情,多半是憲宗借重內侍,逼順宗傳位於己,但牽涉當今聖上,他自不會說於雲仝,免得流傳天下,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