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燙,神情不自?然起?來。
這時,王元琢道:“賀蘭,我突然想起?御花園的草木還未清點,你是否隨我一起?前去,我記得那?邊的金桂花開?放正盛,香氣好聞極了,撿些釀酒倒是樁美事。”
賀蘭香如臨大赦,立馬轉身迎去,“這怎麼能少得了我,走走走,咱們現在便?去。”
她連軟轎都沒乘,拉著王元琢便?連走帶跑,頭都沒敢回上一下。
謝折就這麼看著他倆有說有笑離開?。
在他身旁,鄭袖小聲感慨:“嫂嫂和王大人,關係似乎很是親密呢,別說,兩個人瞧著還怪……登對的。”
謝折瞥了她一眼,眼神差點把人嚇哭,沒出?聲,轉身走了。
桂花
日落光收, 燈火次第燃起,一輪圓月掛在墨空,皎潔光輝如水傾瀉, 蟬翼薄紗一樣的清透靈動。
賀蘭香披著一身桂花香,手捧從宮中帶來的幾支極品金桂, 步伐輕快活潑,看得出?來, 心情不錯。
她在回房路上盤算著用哪隻瓶子裝桂花比較相?配,想來想去覺得還是藍瑪瑙的燕子銜泥瓶比較好, 金色就得和藍色在一塊, 才能把自身的富貴氣全部激發出?來。
賀蘭香拿了主意, 一隻腳邁入房門?, 隨即便要吩咐細辛將那隻花瓶找出來,然則放眼望去,她的步伐登時便頓住, 蹙了眉梢道:“你怎麼在這?”
燈火昏黃,柔和的光影起伏在翠玉掛屏上,翠屏前方, 大片陰影之下, 謝折坐在書案後, 手裡是本賀蘭香素日常看的詩冊,硬朗的五官被書墨香中和, 洗去殺戮,竟也破天荒顯出?三?分斯文。
只不過,伴隨抬眸, 少有的斯文氣息也被眼中冷沉頃刻壓下,深沉眸色從平靜淡然變成了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
“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 ”他看著她,黑瞳陰森,聲?音冰冷,一字一頓強調,“不準與王家人見面,忘了?”
賀蘭香略揚了眉梢,跋扈逼人的美豔,“我沒忘,可?我同樣也跟你說過,其他人無所謂,鄭文君和王元琢我是不會刻意去避的,他們倆和其他的王家人不一樣,起碼不招我討厭。”
謝折壓著怒火道:“鄭文君搭救過你,我姑且能忍。可?王元琢呢?他憑什麼?”
憤怒之餘,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口吻中除卻惱怒,還有些抑制不住的酸澀。
賀蘭香根本沒管他,該幹什麼便幹什麼,吵架的工夫便讓細辛將?花瓶找了出?來,擺好几案取來剪刀,她便慢條斯理地坐下修剪起花枝插起花來,同時慢悠悠地說:“我能和他聊到一起去,這就夠了。”
“聊什麼?”謝折將?詩冊摔在案上,沉聲?質問,“聊這些沒用的酸詩腐文嗎。”
賀蘭香飛他記眼刀,沒說話。
謝折暗了下眼波,伸手將?摔亂的詩冊擺回原處,噴出?一口悶熱鼻息,別?過臉不看她,亦未說話。
二人便這麼僵著。
秋日金桂的甜香氣息默默流竄蔓延,被燈火熱氣烘烤,變得更加醉人濃郁。
賀蘭香往瓶中插放一支花枝,這時啟唇道:“你嘴裡的酸詩腐文,是支撐我活到現在的功臣,若沒有它們,我不知要鬱郁幾回。你以為一個?不擇手段活下去的人,便永遠不會生出?尋死的念頭?”
聲?音很輕,被香氣蓋著,溫軟裡是淡淡的冷。
謝折眼皮動了一下,重新?看她。
賀蘭香未流露一絲悲色,專注剪枝插花,嗓音淡漠平穩,“我是個?被鴇母按照權貴喜好精心調-教出?的玩意兒,會的東西都是與風花雪月沾邊的,我就只會吟詩賞詞,折花插瓶,附庸風雅,賣弄風騷。那些大家閨秀會的,我是永遠也學不會的,我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