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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立起身子,自信地昂了下頭:「她居然都看不出來將軍和那個花姑娘的關係,哼。」
「將軍,花姑娘?」南黎挑眉,「你這小機靈鬼,可是知道了什麼?」
「當然知道啦。」小六驕傲得不得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主人你睡得太早了,錯過了好多。」
「哦?」南黎饒有興趣,「說來聽聽。」
昨晚,小六剛吃完一頓飽餐,沿著小路出來散散步,卻忽然嗅到了一陣酒香,勾得它腹內的饞蟲又起來了,不由自主地就順著酒香飄來的方向滑去。
到了地方,小六卻有些奇怪,這裡不是將軍的住處麼?它也在府裡呆了很久了,從來沒見君照影飲過酒,還以為是正統領元霜回來了呢。
不管怎樣,悄悄滑進去,偷偷舔一舔她喝剩下的酒也是不錯的。
窗戶沒封死,自然阻擋不住小六絲滑的步伐,它定睛一看,卻發現裡面不止君照影在。
「別再喝了,你醉了。」
可面前的女子面色潮紅,對君照影的話毫無反應。君照影嘆了口氣,只得扶起她,往裡間走去。
小六立即認出,那正是新來的花姑娘。
花緋月完全不配合君照影,幾次都想掙脫君照影的手,偏生君照影又不敢對她使勁,束手束腳的,最後實在沒辦法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
她們進去了,剛好方便小六偷喝酒;正好花緋月方才弄灑了一些酒,滴在桌上,小六趕忙過去嘗了個痛快。
嗝。
小六一邊嘗,一邊還聽到裡面傳來奇怪的聲音,但是不太懂是什麼意思。
「好痛……」
「那這樣,還痛麼?」
「還是好痛……」
「沒事,再忍忍。」
「不要了,求你了……」
「不行,乖。」
小六忽然茅塞頓開,這是不是在養蠱呀!
在苗嶺生活的日子裡,小六自然見多了苗人制蠱。將不同的毒蟲放入容器內,任其互相廝殺,最後活下來的一隻,便稱為「蠱」。
現在裡面只有她們兩人,又是叫痛,又是求饒,很明顯是在打架,爭個你死我活。只是,柔弱的花姑娘怎麼打得過將軍呢?
小六如此想著,便聽到了從裡面傳來的腳步聲,想是她們要出來了,於是趕緊從窗戶逃走了。
嘿嘿,沒被發現就偷喝到了酒,還發現了將軍和花姑娘的秘密,不愧是我!
「——就是這樣。」小六盡力繪聲繪色地敘述了一遍,「主人,你說我說得對嗎?」
聽到它描述那段「叫聲」的時候,南黎的眼神變得饒有興味,聽完更是笑了下:「嗯,你真厲害。」
小六得了誇獎,美滋滋地爬回自己的小窩裡了,獨留南黎一人對月沉思。她自然不會像小六那樣,覺得兩人真是在養蠱,如此曖昧,不言而喻。
可南黎瞭解君照影。按她的性子,定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就像上次,花緋月中了媚藥,君照影寧可把人往水裡泡一晚上,也不願意佔人便宜,毀人清白。
南黎總覺得事發突然,透著一股子古怪。
這廂,慕空瑾下去後,兩人一時無言。
花緋月思前想後,把要說的話在心裡過了好幾番,方才鼓起勇氣開口:「昨夜喝的酒……」
「嗯?」
「可還有剩下?」她說,心裡卻打著鼓,「昨夜太醉,連是什麼滋味都忘記了,還想再嘗嘗。」
花緋月有些話想對君照影說,尤其是先前發生的事,可實在羞於啟口,還是需要借酒壯膽。
君照影皺眉,道:「可你實在是不勝酒力,我看還是改日吧。過多飲酒,對身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