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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對北時哥哥害了相思。」年知夏這話音堪堪落地,竟聽得傅北時續道:「的手指罷?」
「嗯,我分外思念北時哥哥的手指。」他面紅耳赤地道,「還有北時哥哥的唇瓣,北時哥哥的胸膛,北時哥哥的……」
他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我一直記得這肚子因北時哥哥而鼓起來的樣子。」
年知夏過於坦誠了,反而教傅北時不好意思了。
年知夏見傅北時眉眼生紅,歡呼道:「北時哥哥害羞了。」
傅北時頷首道:「對,我害羞了。」
年知夏眉開眼笑地道:「北時哥哥時常在床笫之間表現得遊刃有餘,難得害羞。」
「我表現得遊刃有餘麼?我並不這麼認為。」傅北時坦白地道,「我早已為知夏神魂顛倒了。」
年知夏雙目灼灼地望住了傅北時:「那便再為我神魂顛倒一些罷。」
傅北時無奈地道:「莫要撩撥我。」
年知夏咄咄逼人地道:「我若再撩撥北時哥哥,北時哥哥會對我做甚麼?」
傅北時警告道:「你若再撩撥我,便不單是手指了,知夏,我不想當禽獸。」
年知夏明知故問地道:「不單是手指,還會有甚麼?」
「還會……」傅北時猛地收回手,急身下了床榻,「知夏,我得啟程了。」
年知夏無辜地道:「北時哥哥,你急甚麼?」
傅北時擦淨手指後,穿妥了衣衫。
年知夏故意將流水潺潺處予傅北時看,又委屈巴巴地道:「北時哥哥要走了麼?」
傅北時偏過首去:「知夏,不可。」
年知夏伸長手,揪住了傅北時的衣袂:「北時哥哥生我的氣了麼?」
「我哪裡捨得生知夏的氣?」傅北時肅然道,「知夏,莫要撩撥我。」
年知夏一臉純真地指了指:「北時哥哥這是……」
傅北時抓了年知夏的手:「知夏自己放的火,得由知夏自己滅。」
年知夏抬起首來,與傅北時四目相接,含笑道:「北時哥哥亦對我害了相思罷?」
「嗯,我對知夏害了相思。自從知夏離開我後,我幾乎夜夜夢到知夏在我眼前縱身而下,知夏或渾身是血,或白骨森森,不斷地對我道,『北時哥哥,我不要你了,放我走』,我一直在後悔,我要是不計一切,早早地放知夏走,知夏是否便不會自尋短見?」當時的情狀歷歷在目,傅北時登時如墮冰窖,除了那處。
「對不住,我知錯了。」年知夏低下了首去。
傅北時以指尖梳理著年知夏的一襲青絲,又問年知夏:「知夏向家人坦陳自己珠胎暗結之際,必定惴惴不安罷?」
年知夏無暇作答,待他嚥下去後,才將那時的情形說與傅北時聽了。
傅北時心疼更甚:「從今往後,知夏切莫再說『死』這個字。」
那時,年知夏是真心願意去死,只要爹孃願意接納自己腹中的胎兒。
「而今,我有了北時哥哥做娘子,且兒女雙全,怎會捨得去死?」他抱住了傅北時的腰身,「我答應北時哥哥,從今往後,絕口不提『死』這個字。」
傅北時剛剛鬆了口氣,卻聽得年知夏補充道:「除卻『欲仙欲死』。」
這年知夏又在撩撥他了,而他根本經不得撩撥,他須得費盡理智方能維持理智。
他恍若未聞,撥開年知夏附於自己腰身的手,端了茶水來,道:「知夏,漱口。」
年知夏矢口拒絕:「不要。」
傅北時便自己飲了一口茶水,堵住年知夏的唇瓣,進而將茶水渡入了年知夏口中。
年知夏乖順地漱了口,繼而撒嬌道:「北時哥哥幫我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