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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母嚴肅地道:「目前為止,你尚未長出喉結,不代表你來日不會長出喉結。」
一旦長出喉結來了,秋冬尚可借著禦寒的名義在脖頸圍上一圈皮毛,但春夏便沒法子了。
年知夏瞥了一眼阿兄扎眼的喉結,暗忖道:不知是否有甚麼藥方子能阻止我長出喉結來?
年母心知自己所言只會令年知夏惴惴不安,並沒有任何用處,遂換了話茬:「你想吃多少年糕?」
年知夏比了食指與中指:「兩根罷,再多便吃不了別的吃食了。」
年母頷首道:「好罷。」
過了一會兒,年知夏聲稱自己倦了,趁著無人注意,洗去鉛華,挽了男子髮髻,換了一身粗布麻衣,偷偷溜出去了。
他徑直去了醫館,未及輪到他,他竟是遠遠地瞧見了傅北時。
他不知傅北時是否發現他了,不敢看第二眼,方要躲,右手手腕子竟已被傅北時扣住了。
傅北時使了輕功,衣袂尚未平靜下來,他端詳著與「年知秋」生得一般無二的少年,確定自己並未認錯人。
眼前這年知夏不通武功,決計不可能從他手中逃走,他便鬆開了手,又歉然地道:「冒犯二哥了,只是二哥何以一見到我便要躲?」
年知夏知曉自己不能以原本的身份面對傅北時,否則,倘若傅北時堅持要送他回年家,便會發現「年知秋」不見了。
故而,他軟了嗓子,低聲道:「叔叔,我是知秋,並非二哥知夏。」
這「年知秋」儘管不修邊幅,一襲男裝,依然是一副好顏色。
傅北時暗嘆一聲,才滿腹疑竇地道:「嫂嫂,你何以在此?」
年知夏吞吞吐吐地道:「能不說麼?」
傅北時當然不會同意:「我並不想逼嫂嫂,但是嫂嫂刻意做男子打扮,又出現在這醫館內,究竟是何緣故?嫂嫂若有甚麼難處,大可說與我聽,我定竭盡全力,且我保證不會告訴第三人。」
「我……」年知夏環顧四周,接著向一隱蔽的小巷子走去。
傅北時猜不透「年知秋」葫蘆裡買的甚麼藥,沉默地跟上了「年知秋」。
年知夏頓住腳步,見四下無人,半捂著面孔,難以啟齒地道:「我……我……叔叔,我癸水不調,想看看大夫。」
女兒家每月會來癸水之事,傅北時是知曉的,不過他並不知曉癸水是否會不調。
假使「年知秋」並未撒謊,那麼「年知秋」的表現符合常理。
而「年知秋」之所以改頭換面,便是生怕身份暴露,被人得知鎮國侯府長媳癸水不調一事,淪為談資。
年知夏見傅北時遲遲不作聲,垂下了首去。
傅北時再度見到了那段白膩的後頸,這後頸彷彿長出了絲線來,密密麻麻地纏住了他的雙手,欲要牽引著他的雙手覆上去,好生把玩一番。
「年知秋」是他的嫂嫂,是他不可褻瀆之人。
他慌忙握住了拳頭。
傅北時的一雙拳頭鑽入了年知夏眼中,年知夏咬了咬唇瓣,滿心忐忑。
他已被傅北時看穿了麼?
傅北時氣得想揍他?
少時,傅北時出言道:「不若待回了鎮國侯府,請御醫來為嫂嫂診脈罷。」
年知夏登地跪下身去,哀求道:「懇請叔叔勿要請御醫,如若我癸水不調一事被母親所知,定會惹得母親不悅,癸水不調可大可小,嚴重者懷不了身孕。我大抵只要養養便能好,何必驚擾母親?」
傅北時見狀,嚇了一跳。
照「年知秋」的意思,「年知秋」在歸寧之日悄悄地來看大夫,是因為想儘快養好身體,為兄長生兒育女?
他陡生妒火,新的第三日,「年知秋」便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