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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絕不可動氣……換言之,不管他對「年知秋」犯下何等天理不容的罪孽,「年知秋」皆只能忍氣吞聲。
所以,他何不如趁著夜黑風高……
他被自己的妄念所控,猛地上前,一把抓住了「年知秋」的手腕子。
年知夏愕然地瞥了一眼傅北時附於自己手腕子上的手,回過身去,疑惑地道:「叔叔,你有何事?」
僅有愕然與疑惑,並無驚恐,這「年知秋」分明才被他輕薄過,卻對他如此疏於防範,是因為信了他的說辭罷?
「年知秋」相信他心悅於衛明姝,故而,只消他在清醒的情況下,便不會對其做甚麼。
他須得教教「年知秋」太容易取信於他,是要吃苦頭的。香小豬
年知夏見傅北時默然不言,又見傅北時的眸色愈發深沉,心臟猝然一震:北時哥哥想對我做甚麼?北時哥哥似乎想吻我,他又將我當作衛將軍了麼?可我非但不是衛將軍,連女子都不是,我與北時哥哥一樣,是男子,擁有同樣的身體結構,我患有龍陽之癖,但是北時哥哥不同,即便我自薦枕蓆,北時哥哥都不會眷顧於我……我……
他下意識地掙紮了起來,緊接著,一雙手腕子俱被傅北時扣住了。
「叔叔。」這兩個字堪堪溢位唇齒,他的唇瓣便被傅北時的指腹抵住了。
傅北時一手扣著「年知秋」的雙腕,一手摩挲著「年知秋」的唇瓣。
這唇瓣他不久前差點便嘗到了。
年知夏不知傅北時究竟要做甚麼,問道:「叔叔,你意欲何為?」
傅北時陡然回過神來,收回手,解釋道:「對不住,嫂嫂,我見嫂嫂唇上沾了髒汙,想要為嫂嫂拭去。」
這解釋欲蓋彌彰,拙劣不堪,他認定自己會被「年知秋」當面戳穿。
但他有恃無恐,左右「年知秋」奈何不了他。
這樣想的自己實在是個齷齪小人。
對不住,又是對不住……
年知夏口中生苦,面上含笑:「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叔叔又誤將我當作衛將軍了。」
這「年知秋」居然這般輕易地被他糊弄過去了,傅北時不知該感到慶幸,抑或是該為「年知秋」的單純感到擔憂。
「叔叔稍待。」年知夏轉過身去,即刻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番,又行至傅北時面前:「叔叔請跟我來。」
傅北時跟著「年知秋」進得年知夏的房間,環顧四周,入目滿是各種書籍。
他嘆息著道:「二哥缺席此次秋闈可惜了。」
不可惜。年知夏在心裡回應道。
「叔叔歇息罷。」他徑直出去了。
傅北時盯著「年知秋」的手,握緊了雙拳,終究目送著「年知秋」闔上房門,離開了。
他不能對不住「年知秋」,亦不能對不住兄長。
妄念須得止於妄念。
自己的房間被傅北時佔據了,年知夏只得去了妹妹的房間。
他一躺下,旋即意識到傅北時正躺於自己的床榻之上,間接與自己肌膚相親,頓時又激動又害羞。
他一連打了幾個滾,都無法冷靜下來。
他的床鋪上將會留下傅北時的氣息。
「北時哥哥……」他低喃著,直覺得這四個字是世間上最為美妙的四個字,足夠他咀嚼一生一世。
陌生的感受突然鋪天蓋地地沖他襲來,催促著他循著本能探下了手去。
「北時哥哥,北時哥哥,北時哥哥……」他含著些微哭腔,身體發顫,「北時哥哥,我心悅於你,我心悅於你……」
良久,他瞧著自己的雙手發起了怔來。
他早已情竇初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