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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鐵牛是你麼?”
“孃親,你是要起來方便麼?你眼睛不好使,不要出來,等鐵牛將凌中打死了,再來伺候你!”
“鐵牛,孃親不是要方便,你為何要殺凌中,你倒是忘記了我們為何來這裡麼?”
“孃親,鐵牛又不是傻的,怎麼能忘記呢,我在百丈村殺了人,被官府緝拿,才連夜背了你,離開沂水縣,來到東平府安溪村投靠這個結義兄弟凌中。”
老婦已經摸索到了鐵牛的房間,嘆氣道:“既然你知道是來投靠凌中,因何還要殺他,你是因殺人而逃離家鄉,此刻又殺人,天下雖大,還有我們母子容身之所麼?”
“母親不知道,這凌中要偷我的包袱!”
凌中知道自己這結義兄長殺人從來不用打招呼,任起性子,殺他一二百人,也是等閒之事,可生性孝順母親,母親說的話,他從來都是言聽計從,不敢違拗。
他知道要活命,必須求鐵牛的老母親了,不然給他打多二三十下,定然要了小命,他慌忙喊道:“乾孃,你救救孩兒,我要給鐵牛兄長打死了!我死了倒是無所謂,可少了一人孝順你!”
老婦極為和善,聽凌中說得淒涼,立刻喊道:“鐵牛,停手!”
“孃親,他。。。。。”
“你是不聽孃親的話了?那孃親活著有什麼意思,倒不如死了算了。。。。。。”
“哎呀!請孃親恕罪!”
鐵牛慌忙從凌中身上跳下來,跪在老婦身前,猛的磕頭認錯,凌中拖著如同散架的身體,把燈點燃了。
“你這孩兒,性子就是暴烈,到處闖禍!”
老婦憐惜的摸著鐵牛的頭髮,凌中看著鐵牛,不禁心中發笑:“看著李鐵牛,長得威武,一雙眼睛如同豺狼,透著紅光,那把鬍子如鋼針般豎起,怎麼看都是個殺人的太歲,可在母親面前,溫順得如同綿羊,要不是這瞎眼的老婦,我今日性命休已。”
“我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運,在孟府遇到打虎的武松,回到家裡又養了這殺人的太歲,咦?要是讓李鐵牛跟武松鬥上一鬥,或許就能將武松殺了,我也不必離開安溪村,嗯,對了,我要使計謀挑起這莽撞的鐵牛。”
“鐵牛大哥,兄弟偷你的包袱,真是該死,你便一板斧將我殺了吧!”凌中跪下對著鐵牛磕頭。
“你起來吧,孃親說不能殺你!”鐵牛一對紅眼瞪了他一下,嚇得凌中心中“咯噔”一震。
“凌中,你因何要偷鐵牛的包袱?”老婦問道。
“哼!”鐵牛一聽,又氣到了,大聲嚷道:“孃親,這凌中不是好人,鐵牛當日看他長得一臉漆黑,跟鐵牛有幾分相似,以為他是條漢子,便跟他結拜,奈何這人是小人,你看,我們來投靠他,三天了,可曾吃過一頓肉,喝過一壺酒,今日還來偷我的包袱,是不是該殺!”
“撲通!”
凌中又跪下了,磕了幾個頭,伏在老婦腳邊痛哭道:“乾孃呀。。。。。。”
“呸!誰是你乾孃了!”
鐵牛一腳將凌中踢開,凌中又撲過來緊緊摟著老婦的腳,這次鐵牛不敢踢了,恐防傷害到老婦。
“鐵牛大哥,當日你我結拜,可曾記得,說了些什麼話?”
“哼!”鐵牛鬍子一揚,恨恨道:“當日我看你長的一臉漆黑,跟我一般,匪號叫‘黑麵神’我外號是‘黑旋風’都有個‘黑’字,便跟你結拜,說什麼效仿桃園結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誰知道你竟然是如此的小人!”
這李鐵牛便是“黑旋風”李逵,在百丈村,因有人跟他大哥爭吵,來到家中尋仇,衝撞了老婦,李逵從賭坊輸了錢回來,聽到此事,也不說話,提起板斧,便將來鬧事的人殺了,害怕吃官司,沒人送飯菜,連夜逃離,到了安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