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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衝突,楚國怕是又有一場內亂。殿下置身其間,怕是連脫身都是困難。”
易雪歌垂眼看她,面色沉沉,似乎神色不定。
扶苓卻語聲漸平,輕聲蠱惑道:“陛下待您之心,再真切沒有。您若真的心念楚國,更該回陛下身邊。陛下的心志不可動搖,但他對楚國人的態度卻有大半取決於您。”
易雪歌嗤笑一聲,笑聲裡面情緒難辨:“你是讓我去尋蕭沉淵。。。。。。”提到這個名字,她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後才接著冷冷道,“然後,幫著他來侵略楚國。”
“還請殿下三思。如今的楚國真的值得殿下如此嗎?楚國子民之中或許有許多人甘願為了楚國的存亡而犧牲性命,但更多的人卻只是希望能得一夕之安而已。三國紛爭已久,若能三國歸一,再無紛亂,這才是天下人的期盼的好事。”
☆、第74章
扶苓的這幾句話便如一道道的雷電自天邊落下,叫易雪歌的腦中忽然空白了一下,不知要如何以對。
易雪歌沉默片刻,低下了頭。長髮灑落下來遮住她白皙如玉的面容,她有些脫力似的一手支撐著下顎倚在案邊坐好,嘆了口氣:“你讓我再想想吧。過幾日,或許我能給你答案。”
扶苓深諳勸人的秘訣,這個時候反倒沒有乘勝追擊再說下去惹人厭煩而是從容的起了身,微微笑著轉開話題說道:“殿下既然不準備參加百花宴,可是要吃些點心?廚下已經備好了。”
易雪歌想了想,可有可無的點了點頭,然後才讓扶苓退下了。
易雪歌這一想,便想了好些日子。在這幾日裡,扶苓倒是安安穩穩的做她的女官,伺候著易雪歌的起居飲食,旁的半字也不提。
因為楚帝已經下令要讓她禁足,她這宮殿內外都少有人往,只是偶爾才能探聽到一些訊息。
不過,再如何,楚帝病重的訊息易雪歌總也是知道的。據說那日百花宴回去之後,楚帝便病倒了。玉貴妃看在蕭沉曜的份上固然不敢對易雪歌如何,卻也並不妨礙她對易雪歌潑髒水。反正,玉貴妃是一口咬定了是易雪歌氣到了楚帝,這才叫楚帝氣病了。因為那日楚帝的確是見過易雪歌,不少人倒是信了幾分。
隨著楚帝的病重,內廷和外廷的衝突顯然日益增多。楚帝已經病得起不了身,自然也上不了朝,每當朝臣帶著緊要的奏書來與楚帝商議的時候便總是會看見玉貴妃在旁坐著。甚至,現下的御批也已然換成是玉貴妃的筆跡。朝中大臣皆是恨惱已極,彈劾玉貴妃的奏摺簡直堆滿了御案,便是按兵不動想要等待皇嗣出生的盛南生都被遷怒是“同流合汙”。
易雪歌知道自己再等下去已經沒有意義了,楚國大亂在即。她喚了扶苓上前,直接問道:“我現在若要出宮,你可有什麼法子?”
扶苓壓抑住眼中湧現的狂喜,跪下行禮道:“殿下若有心,一切都由奴婢安排便是。奴婢手上有出宮令牌,且已經在楚宮經營許久,只要想法子把這沿路的守衛換做是我們的人,再拿著令牌裝作是採辦人員出宮便好。如今楚帝將殿下禁足,少有人來,只要尋個替身倒是能夠拖延一些時日。”
易雪歌點點頭,好一會兒才接著問道:“你可有法子讓我見皇弟一面。”她不待扶苓說話,便直接道,“我知道這對我們的計劃可能會不太好,但他只剩下那一點時日。總是姐弟一場,若是不見他一面,我心中難安。”
這倒是有些難辦。只是扶苓此時得了易雪歌要離開楚國的回應,狠狠心便應承道:“便依殿下意思。”她待在玉貴妃身邊許多年,許多事上還是有些人脈和手段的,只是這事卻是要冒一回險。
易雪歌也知道這事難辦,想了想還是伸手扶著扶苓起身:“你試一試便好,若是真的不行。。。。。。”她頓了頓,“那也只能是我的親緣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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