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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真會永遠的囚禁她。
冷風狂肆的呼嘯而過,連帶的吹醒了徐諾怔忡的神智,她仰高了頭瞅著他,眼裡閃著抹堅定的光。
漫長的歲月中,很少有人能夠清晰而理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她不知道往後的路會如何,但她清楚知道的只有一事,從今往後,他去哪,她就跟到哪。
嘴角不自覺的揚起抹笑,他又問:
〃你當真不後悔?〃
這次,只要她敢點頭,他就不會再放手,即使是下地獄,他也定會拉著她一起。
而徐諾的回答,則是再次踮起了腳尖,鎖定目標後,狠狠的絞上他的唇畔。
感覺到他的怔忡,而後垂於兩旁的手驀的握緊,攬過她的纖腰,他以著封存五年而不得發洩的滔天慾火籠罩住她。
周邊的冷風依舊狂肆,卻少了以往的冷然,內心升起的是暖暖的洪流,蜷縮在他懷中嬌喘的人兒已然顧不上旁人的呼喚,耳裡聽到的,只餘他沉穩的呼吸。
纖細的小手不禁摟上他的勃頸,任著他對她予取予求。
漂浮的雲朵逐漸散開,露出高懸於上空的日頭,就連遠處連綿的山岩,也是笑眯了眼簾。
皇城
徐皇后失蹤的訊息不出半日即刻傳入了朱棣的耳裡,堂下眾人噤若寒蟬。
黑壓壓的冷凝籠罩了整個皇宮,跟隨徐諾出行的錦衣衛分別跪於殿下,屏著呼吸大氣不敢多喘的等待帝王的怒顏。
然而,他們等到的不是帝王的憤怒,卻是一聲沉重而飄遠的嘆息。
〃都下去吧。〃
他道,語間盡是飄揚過海的滄桑。
五年的時間,夠他認清一切,如果當初他再堅決些,早早的帶她離開,她就不可能遇上那個人,而結局,或許,就會改寫。
不甘心啊,他不過是比他晚了一步……
永樂五年,宮中傳出噩耗,皇后徐氏病重,於同年去世。
之後,朱棣經過慎重考慮,沒有在南京建陵安葬,而是派禮部尚書及〃江西派〃風水大師廖均卿等人去北京尋找〃吉壤〃,也就是通常說的風水寶地。
陡峭的斷崖,馬車緩緩前行著,車輪子撞上路邊石子而不時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響喚醒了猶自沉浸於思緒中的男子。
他緩慢的放下手中的瓷杯,眺望著被夕陽染紅了的天際,嘴角泛起抹苦笑。
撩開了紗帳,看到輕靠在車柱旁獨酌的男子時,眉頭不禁皺起,無奈道:
〃羽,酒喝多了傷身。〃
時隔數年,羽的容顏依舊妖嬈,歲月未曾在他臉上留下痕跡,但那雙原本冷凝的眸子,卻不知在何時,染上了幾許神傷。
知道這人固執的天性,夷則沒多說什麼,只是逕自朝他靠去,奪去了他手中的酒杯,甩手,豪邁的揮灑至田間。
瞬時間,陳年老酒的醇香之氣瀰漫在四周,於日光的照射下,散落水滴逐漸折射出道晶瑩的霞彩。
夷則這舉動也不是第一次了,羽遞了眼空中的虹光,也不惱,逕自靠上身後的木板,眺望著遠處的日頭不語。
夷則微眯起眼,握著瓷杯的手交握,有羽這樣美麗的花旦,戲班子在這幾年裡確實長了不小的名氣,但每次,他看到他,總覺得眼前的不再是個人,而是個沒有生氣的木偶。
空有傾國之貌,再無靈動之魄,這樣的花旦,即使再美,他要來有何用?
〃羽,她始終不屬於你,你再等下去也是無用。〃
這話夷則重複了許多遍,他卻始終入不了耳,他也知道她不會再回來,卻還是忍不住……
張開的五指企圖遮去刺目的太陽,羽沒有看他,只是呢喃著道:
〃夷則,我不信神,更覺命運之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