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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在宮中,天氣就已經夠寒冷的,這會兒又是關外,冷風自然比南京那頭刺骨許多,她揪緊他不放,神經繃得死緊的瞪著他身後那一干陌生人。
〃刑將軍,這裡是軍營,如今大敵當前,你竟抱著個來歷不明的人進來,這事要是讓燕王陛下知道,不知你這將軍的職位還保不保得住?〃
帳外走入一個身著軍袍的男子,他似乎對刑莫羈多有偏見,字字夾槍帶棍,借題發揮的直將矛頭指向他。
跟在他身後的燕兵跟著附和。
〃刑將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如此明目張膽,就不怕燕王陛下怪罪!〃
徐諾揪在刑莫羈胸口上的手逐漸緊握,原來軍營裡的勾心鬥角並沒比後宮少得了多少,只是這次的戰場卻換成了男人與男人間的對決。
眼前的男子對自己頗有敵意徐諾不是看不出來,他根本就是將她看做刑莫羈的把柄!
嬌小的身子更往他懷中縮去,前有狼後有虎的,如今她不抓緊身旁的救命符,一個不好就等著粉身碎骨。
〃你想怎樣。〃
鬆開他,刑莫羈沒有回身看向來人,但透過他的也腋下,徐諾還是能瞧出那人臉色的微變。
他似乎有些懼怕刑莫羈。
見他沒有回頭正視自己,那人的聲音更為尖銳;
〃刑莫羈,你別仗著燕王陛下的器重而目無王法了,我這就去見燕王,到時有你受的!〃
〃隨你。〃
面對他的盛怒,刑莫羈依然不溫不火,只是拉過褥被將她蓋個密密實實,對著她,他臉上閃過的一抹蒼白沒能逃過徐諾的眼,在觸及他胸口處染血的傷時,徐諾駭然得忘了呼吸。
他的傷口在大量的滲血!瞧這量,若換做旁人早痛呼著倒向一旁。
眼見從他額際緩緩溢位的冷汗,徐諾伸手想幫忙擦拭卻被他阻止;
〃劉副將,這裡沒你什麼事了,若你真想跟燕王稟明此事,本將軍絕不阻撓,請回吧。〃
劉國新是副將,官品自然沒刑莫羈的高,當他憤憤的離去後,徐諾這才鬆口氣。
而還未能到一時半刻,刑莫羈霍然倒至她身上,沉沉的昏厥過去。
〃刑將軍!〃
當晚是徐諾來到北平的第一日,而刑莫羈的重傷全因她而起,他的手下在那之後自然沒給她什麼好臉色。
而自那一晚後,徐諾便再沒有機會見著刑莫羈,據說大夫幫他包紮妥當後,一直留於營帳中修養。
這些傢伙是想趕盡殺絕?美約其名說是照顧新兵,實則把她當做苦力抓去洗衣做飯。
身上穿的是刑莫羈過於寬大的長袍,褲腳處被她折了好幾次,卻還是顯得臃腫。
徐諾趴在湖邊奮力搓洗盆子裡的衣物,這天寒地凍出來吹冷風,直要人命!
小手被凍得通紅一片,她已經一整天沒能進食了,原因無他,那個劉副將根本就是公報私仇,吩咐著若不將身前那一成堆的衣服洗完,就不讓人吃飯。
渴的時候還好,挖點積雪,吞入肚腹,雖然有些冰寒,但還是可以忍耐。
刷洗了好幾件,直到她瞥到衣角處的名額時,微眯的眼驀的暴睜。
真是冤家路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的闖進來,此時被她抓在手上的衣裳竟然就是那名把她當作苦力拼命使喚的無良副將劉國新的軍袍!
徐諾抬起手,輕輕的在衣服上嗅嗅,霍的一股噁心的酸臭撲鼻,她立馬扔下手中的袍子,厭惡的退後數步。
這人有狐臭!
還濃得很!
左右張望了下,見四下無人,徐諾也大起膽子,〃呸〃的一聲往軍袍上吐了好幾口唾沫,末了覺得不夠過癮,又多補上了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