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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渝沒懂。
為什麼會嚇到?
盛曜看了他一眼,又移開目光。
「你不覺得有點痴漢嗎?」
說完,就見向來處變不驚的他,臉上終於帶上了點這個年輕的男大學生該有的純情與羞赧。
儘管只是一點淺淺的淡紅,四周的光線又不算非常明亮。
但陸渝還是精準地捕捉到了。
「嗯!」
陸渝努力控制著,但隱約的笑音和顫抖還是從呼吸之中暴露出來。
「是挺痴漢的。」
「別笑。」
盛曜雙手鉗制著陸渝的腰,低頭去親他。
盛曜居然惱羞成怒了!
陸渝興奮地想。
又是一陣沒完沒了的膩歪,等陸渝被親得有些迷糊了,他就聽盛曜問自己:
「所以,你又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陸渝想了想,道:「我看過你的球賽,你知道嗎?」
盛曜一愣。
「什麼時候?」
略加思索了一下,他的確沒印象。
盛曜猜測道:「是你手機裡那張照片那場嗎?」
陸渝搖了搖頭。
「我是剛入學的時候看的,當時天氣挺冷,我戴著帽子還圍了圍巾。」
以他那時候把自己包裹起來的嚴實程度,盛曜注意不到也很正常。
「具體我不記得了,我只記得那場比賽中間暫停了很多次。」
陸渝回憶著,描述敘說道。
「當時場上的觀眾都很氣憤,我記得童煦還說什麼打假球?」
盛曜想起來了。
是他去年還讀大二的時候的一場院賽。
那時候他依然打的前鋒,但還不是隊長。
隊長是一個大四的學長。
當時全校在選拔學生代表去參加市裡的比賽,選拔規則是透過校內的籃球杯選出前三名的學院,根據學院名次分配不同名額數量,由院隊自行挑選選手參加。
從比賽開始,盛曜就覺得當時的隊長水平發揮不太對。
直到後來他透過細節確定,對方是在打假球。
雖然不知具體原因,但結論是實打實的。
而且因為打得太過明顯,連童煦那種只是偶爾看球賽的半吊子都能看得出來有人在作假。
但最後他們還是贏了。
盛曜當時也沒想那麼多,他只是在腦海里摒棄掉了「過往的默契」,單純地把剩下的比賽當成了一場路人之間的野球。
一個人扣籃、一個人投三分、一個人過人……
他甚至沒看場外的記分牌。
只記得裁判哨響的時候,場外的歡呼聲喊破了天那麼響。
他更不知道的是,這場對他而言只是因為不爽而打得特別狠的比賽,會被陸渝看到。
「就因為一場比賽?」
盛曜一挑眉。
陸渝搖頭,當然不是。
「其實初中和你的那兩次接觸,我印象還是挺深的。」
陸渝語調裡帶著點雀躍和興奮。
在陸渝過往的十幾年裡,他接觸的所有人都經過了伍玲和陸山平的「層層篩選」。
斯文、克己、冷靜、乖巧、成熟、穩重……各種各樣與他那個年齡本該毫不相關的詞彙,組成了陸渝的成長環境。
但不管是第一次在體育課上,路過操場花壇看到的那個盛曜;
還是後來面對一群小混混毅然衝進去扯著他就跑的盛曜;
對陸渝來說,他第一次看到了生命之中的「野性」。
是的,野性。
他第一次有概念,原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