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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敏敏一下子臉更紅了，慌忙道，「你別亂說啊，誰誰是你女朋友啊？」

「誰問就是誰。」

梁錦霖眸中笑意更深，他知道她其實心裡還有些不願面對，只是他好不容易在她心上開了條縫，當然不可能就這麼放過她。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姐姐的性格他怎麼會不清楚，看似勇敢無畏，實際比誰都要膽小怕麻煩。就算小時候看見那會兒的他被佔新宇欺負狠了，她也只敢躲在角落裡偷偷叫一聲「福叔公來了」幫他結尾，永遠都是你進我退，不把她逼急了，就永遠縮在她的烏龜殼裡。

就像現在，兩人明明親也親了，抱也抱了，但她還是妄圖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想要繼續維持原有的姐弟關係。

抬手輕輕搭在她頭上，錦霖的聲音有些悵然若失。

「我喜歡姐姐，喜歡了好多年，做夢都想和姐姐在一起。好不容易盼到我們長大了，姐姐當然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如果再和別的男人走太近，我不保證會做什麼。或許……我只好退了學回來，天天守著你，再不讓你有機會接觸其他男人。」

「哪有你這麼不講理的？」

蘇敏敏倏地抬眸，惱怒瞪他，這小子明知道她在乎什麼還拿自己學業來威脅她。

「姐姐又講理了嗎？」

梁錦霖黑眸溫潤似璞玉，裡面流動著螢螢光輝，「被我親了抱了，還是不肯接受我？或許……姐姐想要的……更多？」

視線若有似無地在她衛衣領口位置停了停，他步步緊逼，蘇敏敏一下子慌了，連忙捂住自己領口，「流氓，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啊。」

梁錦霖抿著唇輕輕笑了一下，抬手捏了捏她紅潤細軟的耳垂，「那就試著接受我……」

眸光一閃，大手落在她手上，將她攏入掌心之中，黑眸中流動著的光芒動人又無辜，「難道姐姐不想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嗎？」

蘇敏敏垂眸避開他有些灼熱的視線，聲音無措。

「一輩子那麼長，誰說得準呢？」

梁錦霖越發攏緊了她的手，不答反問，「十三年不也這麼過來了，一輩子能有幾個十三年？」

蘇敏敏怔怔望著他，一時無言。

是呀，不知不覺，他倆都認識那麼久了，想起小時候的種種，初見時那個小小的可憐的小破孩、那個總是跟在她身後的小傢伙轉眼都長成這麼一個大男孩了。過往一切彷彿在眼前走馬觀花似地劃過，他清湛的眉眼間依稀還有小時候的影子……她的心口不覺就軟了軟。

「我……」她咬了咬下唇，實在不願意承認，她無法拒絕他。感覺自己的手被他握在掌心裡，從前不覺得兩人這樣有什麼，現在只覺得心跳一陣一陣地加速。

「可是如果有一天分手了，我們不就連姐弟都沒辦法做了？」

這是她最擔心的，一想到兩人也許會因此變得陌生或者疏離，就覺得心裡悶悶的恨難受。

從小面對父母離異的蘇敏敏其實並不是一個非常有安全感的人，她珍惜家人，那種感覺甚至更勝過男女之情。而現在，她還不確定自己現在對錦霖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但是她很清楚，比起拒絕她更捨不得推開。

梁錦霖低頭注視著面前那張熟悉的小臉，她眉眼間尤帶著絲憂慮，可是她終於不躲了，甚至認真思考起兩人的未來。這個認知讓他胸口一陣發漲，他忍不住探出手，用力將她嬌小的身體攬進自己的懷抱。

從五歲那年遇見她，她就成了他生命中的小太陽，照進他原本一團黑暗的世界，帶給他這世上僅有的溫暖。

梁錦霖依戀地抱住她，就像怕冷的人緊緊抱住最後一絲溫暖。他埋首在她略顯瘦弱的肩窩裡，壓低的聲音像嘆息。

「不會，除非有一天姐姐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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