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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面前停了停看了他一眼，那小眼神充滿了失望鄙視，康熙看兒子這壓根不是錯的樣子，怒火不斷的冒，起身剛要做什麼的時候，佟菀珍擋在了他的面前，倆孩子此刻已經出去。

李德全他們非常識相的出去，他們可不想被殃及，康熙看了看擋在面前的佟菀珍，“小珍珠他們還小，不及時教育的話，將來會犯大錯的！”康熙柔聲勸著。

“表哥如果他們真犯錯，就算你不罰，臣妾也不會饒了他們！”佟菀珍堅定的回答。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沒有看見剛才保成她把靜怡的手都抓破了！”康熙怎麼也沒想到一向乖巧的兒子，會如此暴力。

“表哥只知道心疼靜怡，可曾問過保成為什麼如此嗎？臣妾相信他們倆！”佟菀珍為兒子不平。

康熙錯愣了一下，“不管為什麼也不能如此！”

“恕臣妾斗膽，別怪保成態度惡劣，是表哥有失公允！”佟菀珍心裡難掩對他的失望。

“放肆！朕這麼做還不是怕他學壞了？”是個男人都無法容忍妻子的指責，更何況他是皇帝，是在他認為對的情況下。

佟菀珍在心裡冷笑，“臣妾就是放肆了，他們是臣妾的孩子，臣妾不為他們做主，還能指望他人？表哥說怕他們學壞了，表哥憑什麼認為他們學壞了？就憑片面之見？表哥可曾問過緣由？保成是怎麼樣的孩子，表哥難道不清楚？難怪保成失望，表哥的心早就偏了，臣妾明白皇后的死讓表哥覺得愧對靜怡，表哥對皇后的愧疚憑什麼讓保成來還？孩子們還小，什麼都不懂，表哥就不怕寒了孩子的心？”

康熙薄唇微微顫動，手緊緊攥成拳頭，他不得不說小珍珠真的很瞭解他，他之所以會相信靜怡，是可憐她一出生就沒有額娘，出生這麼久，他也沒有這麼關心過她，現在想來這件事他處理的太武斷了，但這個時候要他認錯，他的自尊不允許，“朕不需要你來教朕怎麼做！”

“臣妾自然沒有那個資格，臣妾只是想告訴皇上，是靜怡先出言不遜，具體的皇上可以問靜怡，臣妾還想告訴皇上，臣妾能理解皇上的心思，但不代表臣妾贊同，保成他們還是孩子，他們不理解，如今保成保雲會傷心會難過，那全是因為我們心裡有皇上，沒有愛哪來的恨？如果有天皇上做的任何一切不會在驚起我們心底絲毫的波瀾，那對保成保雲來說皇上您就只是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還望皇上真的知道該怎麼做才好，臣妾言盡於此，一切望皇上裁奪！”佟菀珍跪在他面前，等著他聖裁。

她心裡卻盤算自己當初的想法是不是錯了？以前認為等她離開的時候，保成他們已經長大，沒有她他們也應該可以活得很好，可如今看來卻不是那麼回事，她是不是不應該替保成保雲做選擇？是不是應該告訴他們一切？讓他們自己抉擇呢？

康熙早已被佟菀珍的這番話震得不知所措，尤其是那句話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身體彷彿掉落冰窟窿，打了個哆嗦，他從未想過會如此嚴重，想到以後保成再不會對他笑，再也不會對他撒嬌，再也不會耍著小聰明算計著他，只是用冷漠看路人的眼神看著他，他的心就像被一隻手緊緊攥著，疼的喘不過氣來！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他們是父子！這是不可能，自古沒有不是的父母！康熙心裡五味陳雜，渾渾噩噩的走出了景仁宮！

佟菀珍一直跪著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麼孤寂，佟菀珍有些心疼，剛才的話是不是說的太重了？可想到那倆孩子可憐兮兮的樣子，佟菀珍那一絲的不忍蕩然無存，在她心裡哥哥哪有兒子閨女重要呢？

第33章

康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乾清宮的；腦海裡不斷的盤旋著兒子傷心失望的眼神，小珍珠的話一句句不斷盤旋腦海，康熙不斷的說服自己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