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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心臟跳動的聲音變緩慢。

正在空中纏鬥的兩人不自覺停下，毛骨悚然，冷汗順著背部流下，好像被什麼究極的惡獸給盯上，稍微一動就會被惡狠狠撕碎。

「這……這是……」

為什麼要聽這個人的話……為什麼要乖乖照著他說的做？

無聲的威壓降臨在這裡，從黑暗裡面，走出了一抹白色。

頭髮，衣服，還是裸露在外面的纖細手臂，亦或者脆弱的脖頸，全都是白色。不是那種好看的，賞心悅目的天然膚色，而是因為長時間不見陽光導致的病弱蒼白，來者抬頭，露出兩隻猩紅的眼睛，宛如兩汪鮮血，讓人心頭髮顫。

雖然少年全身上下都是白色，卻沒辦法給人帶來光明，純潔這種聯想，反而看起來比黑暗更汙濁。

刺眼的，瘋狂的，扭曲的白色。

隨即，他們聽見這位少年開口，沙啞的嗓音帶著絲絲不耐。

「就你們，吵到我睡覺？」

「哈哈，不會吧，就是這種小孩。」其中一個男子看清了全貌，隱約放鬆了心情，說了兩句。

「我一隻手就能捏死，別逗我了，我會怕這種人？」

他提高聲音，似乎是在壯膽。

另一人卻轉頭就逃，完全不顧剛剛跟他打的有多激烈。

一方通行露出了看著白痴的目光，然後打了個哈欠。

「無聊。」

這是他們生前聽見的最後一句話。

隨即黑暗徹底降臨。

沒有一個人能逃掉，狂風將整棟大樓拔起又撕碎，在天災面前，人力的掙扎就好像螞蟻一樣無助。

——然而實際上，這等天災卻是人為。

雲層隨著風的變化流動，被扯入漩渦，一招之下，天氣改變。

旋風從他手裡湧起，白色的半長發隨風飛舞，瘦弱的少年就站在狂風漩渦中心，大樓殘骸隨著狂風在空中捲起漩渦，少年始終無動於衷。

學園都市，第一位，一方通行。

在纖細少年的頭頂，浮動著無人可以看見的同款白色小球，一跳一跳的。

【宮宮。】系統嚴肅地說，【這好像不止是兩個人。】

「嗯？」雪原宮-一方不耐煩地揉著眉心，沒睡醒的煩躁持續圍繞著他，讓他想要把周圍一切大樓都擊垮。

不過，他還是剋制住了自己這種衝動，只把這棟樓給撕碎。

【掃描到了！空氣中有咒胎殘餘物！】

「那是個什麼狗屎！」沒忍住，白色少年開口。

【……有關資訊之後再跟你講，你似乎撕碎了一些額外的東西，不過具體來說也沒什麼重要的。】系統圓球嘀咕著。

【哈？這個世界的全貌還沒有完全展示給我嗎？你幹活爛的就像放置了五百年的狗屎！】

利用一方通行快捷大腦的雪原宮真琉很快明白了系統的隱藏意思，並且表情厭惡地吐出這幾個字。

系統球球：【不要被一方通行的思維影響到這種程度啊宮宮！！！】

【因為你的馬甲沒有一個符合咒術師，而且你又沒有問我……】

「煩死了！」

【抱歉！明天馬上就給您送來！】系統快速滑跪。

不同於面對食蜂操祈或者御坂美琴馬甲時候的愜意輕鬆，系統球球對一方通行馬甲的態度顯然更加尊敬。

【我們，要不要走啊，好像把這裡的勢力什麼都吸引過來了。】它隨即小心翼翼地提建議。

「行吧。」

「滴——」

異能力特務科的檢測機發出哀鳴，坂口安吾神情嚴肅地看著衛星拍攝的圖片，現場的白色模糊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