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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故事的結尾

&ldo;這個故事講完了。&rdo;

顧西月楞楞, &ldo;啊?&rdo;她小心翼翼地看著清平，問：&ldo;所以，最後那個人賭贏了嗎?&rdo;

清平笑笑, 摸了摸她的頭, 輕聲道：&ldo;你說呢?&rdo;

顧西月咬唇, 過了好半晌, 才低聲說：&ldo;我猜……應該、大概、可能、或許……贏了吧。&rdo;

清平勾唇, 望著夜空閃爍的北斗七星，想起與天樞的一番對話。

其實經歷過這幾個世界後, 她本該歸位，只是神魂飄至星海，忽而躊躇舉步不前。

&ldo;清平。&rdo;天樞從身後走來。

清平沒有回頭, 只是負手看著三千世界, 道：&ldo;貪狼，你要輸了。&rdo;

當年顧西月和天樞的賭約，便是共同經歷七個世界後，清平最終的選擇。系統不過是天樞為了確保賭局的公平而生出來的。

所以玉衡才說，海晏河清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選擇。

&ldo;你就沒想過，沒有你，這三千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嗎?&rdo;

清平搖頭，&ldo;貪狼, 其實我們並沒有自己以為的那般重要, 我不在的日子, 難道三千世界就不會運轉了嗎?海晏河清便不會存在了嗎?&rdo;

她指了指星河，&ldo;天不降災賜福，人便會自己制定一套獎懲規則，這是他們自己的道。&rdo;

天樞面色如冰，&ldo;說到底，還是為情所惑，放棄屬於自己的責任。清平，我從未想過你會是這樣的人。&rdo;

&ldo;也許吧，連我自己都錯看了自己。&rdo;

清平雙手拱起，人長長一揖，道：&ldo;仙尊，告辭。&rdo;

她轉身離開，未曾回頭，星輝從雲袖溢散，落於三千世界。

天樞攥緊手，高聲喝道：&ldo;清平，你要放棄天下人嗎?&rdo;

清平停下腳步，仰頭望漫天星辰，道：&ldo;這天下沒有我又會變成什麼樣呢?貪狼，世人已不記得北斗九星久矣，他們如今只知七星。世人遺忘了我，我也將放棄他們。&rdo;

也是不曾相欠。

&ldo;所以，&rdo;顧西月惴惴不安地問：&ldo;她贏了嗎?&rdo;

清平攬住她，輕笑著說：&ldo;你數數這頭頂，如今只剩幾顆星星?&rdo;

顧西月抬起頭，呆呆地把那幾顆星星數了又數，&ldo;一、二、三……七，七、六、五……二、一。啊，星君……&rdo;

清平只是垂眸靜靜看著她，眸中三千星辰，不及一人笑顏燦爛。

從此三千世界、萬古歲月，只你一人而已。

萬載為仙，不如一朝為人。

天氣晴好，萬裡無雲。

白鶴觀中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ldo;所以，你們就在這兒隱居了?&rdo;玉衡敲敲桌，抿一口泉水沏成的清茶，很是不滿：&ldo;說好的出道呢!我們的出道大業呢?&rdo;

顧西月抬起眼，悄悄看了眼清平，那張清冷的容顏氤氳在裊裊水汽中，越發絕塵脫俗。清平似有所感，偏過頭朝她笑了下，然後對玉衡說：&ldo;喝完茶，你可以走了。&rdo;

&ldo;喂，好歹我也幫過你們不少。&rdo;玉衡眼珠子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