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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搖搖頭，&ldo;不過是一點點。只是你問我原因，&rdo;她嘆口氣，&ldo;我就想這樣回答你。&rdo;

玉衡嘟囔：&ldo;以前在混沌虛空見過那麼多天魔被剿滅，也沒看你救過誰，現在說這套冠冕堂皇無罪論，真是虛偽。&rdo;

清平笑道：&ldo;你說的不錯。我會發出這樣的感慨，只是因為，那個被判為生而懷罪的人總是她而已。&rdo;

&ldo;知不知道，在人間有個詞可以很好的形容你。&rdo;玉衡搖頭嘆道。

&ldo;什麼?&rdo;

&ldo;雙標啊!&rdo;

安娜沒找到她形容的兔子燈，就買了一個玩偶，也是小小的，會發光，會唱歌。她似乎以為清平很喜歡兔子，電視機裡成天播放著兔子的紀錄片。

清平很無奈，伸手在兔子玩偶肥肥兩頰上捏了一下。

&ldo;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rdo;兔子歡快地唱起歌來。

&ldo;happy birthday to you……&rdo;

十幾個人圍在課桌旁，拍手唱起生日歌。坐在中心的少女合著雙手，在認真祈願什麼。

&ldo;西月，你許了什麼願?&rdo;楊瑩問道。

顧西月沒有回答，只是深吸一口氣，吹沒了燃燒著的十六根蠟燭。然後將蛋糕切好，雙手遞給同學，&ldo;謝謝你們。&rdo;

&ldo;開心一點呀，清平她會回來的!&rdo;楊瑩說。

顧西月笑著點頭，露出嘴角淺淺笑渦，&ldo;沒錯，她會回來的。&rdo;

她一口一口吃著蛋糕，嘴角粘上奶油，看上去像只花貓。眾人都在歡笑，她也揚著唇，眉眼彎彎，看上去很高興，完全融入人群之中。

只是等人散去，笑意馬上冷了下來。

顧西月接近麻木地收拾好桌上狼藉，把別人送的禮物一項一項拆開，記在本子上。以後，這些都要還的，她想。

除卻清平之外，其他人的好意於她而言只是商品，禮尚往來，維持表面上的其樂融融。

等記好之後，顧西月拿出信紙，在上面寫：&ldo;清平，今天同學幫我過了生日，還給我買了一個蛋糕，送我好多禮物。你看，他們已經接納我了，我也終於可以和他們好好相處。&rdo;

她抿著嘴，微微抬起頭，等眼角的淚乾了之後，才繼續一筆一劃在紙上寫：&ldo;你不用擔心我，我現在過得很好，每天都很開心。&rdo;

&ldo;特別開心。&rdo;手上稍微用力，筆尖劃破信紙，顧西月嘆口氣，把紙揉成了團，又拿出一張嶄新信紙，提筆想了半天，又把它放回原處。

晚自習的鈴聲響起，不知不覺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她背起書包慢慢往門外挪去。

&ldo;西月，要不要一起走?&rdo;有幾個人來問她。

顧西月委婉拒絕，繼續低頭默默走著，身影被路燈拖得很長。

在不久之前，她還是這群人眼中的垃圾、廢物，可如今，人人都喜歡她，想要接近她。顧西月嘴角銜起冷笑，眼中露出厭煩和嘲諷。

她曾經無比渴望想融入這些人之中，可在掌握這個世界某種生存法則後，在終於等到這天之後，她卻並不覺得怎麼開心。

只是忍不住厭倦。

&ldo;垃圾!你停下!&rdo;

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顧西月抬起頭，詫異地看著面前幾張熟悉臉龐。這幾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