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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是那通電話,還有嘔吐。哎,講起來會沒完沒了。」我低聲說,感覺自己再次紅了臉。拜託,讓我現在死了好嗎?
「我們都有過這種經驗。可能沒妳這麼戲劇化就是,」他淡淡地說。「但是要清楚自己的底限在哪裡,安娜塔希婭。我是指。我贊成挑戰底限,但喝成這樣也太過頭了,妳經常喝到醉成這樣嗎?」
酒精過量讓我頭昏腦脹,也有點不爽。這到底關他什麼事?我又沒請他過來,他轉起來像個老頭子。把我當成做錯事的小孩般教訓。一部分的我想告訴他,就算我高興每天晚上喝到爛醉如泥。這也是我的事,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但我沒有勇氣這麼說,不能在我才剛當著他的面大吐特吐之後。只是,為什麼他還站在這裡不肯走?
「沒有,」我語帶悔很,「我從來沒有喝醉過,也永遠不打算再來一次。」
我只是不懂他為什麼在這裡,我開始感到暈眩了,他發現我眼冒金星,在我跌倒前一把抓住我,像抱小孩似的將我橫抱在胸前。
「來吧,我帶妳回家。」他輕聲說。
「我得告訴凱特一聲。」我又在他懷裡了?
「我哥會告訴她」
「什麼? 」
「我哥艾立歐正在和卡凡納小姐說話。」
「哦?」我不懂。
「妳打電話來時,他剛好在我旁邊。」
「在西雅圖?」我大惑不解。
「不是。我住在希斯曼酒店。」
還住在那裡?為什麼?
「你怎麼找到我的?」
「我追蹤妳的電話。安娜塔希婭。」
噢,果然是他的作風。這種事有可能嗎?這是合法的嗎?跟蹤狂,我的潛意識穿過還在腦袋裡奔竄的龍舌蘭酒偷偷對我說。但不知何故,因為是他,我並不介意。
「妳有外套或是皮包嗎?」
「呃…都有。克里斯欽,拜託,我要和凱特說一聲,她會擔心的。」
他緊抿雙唇,接著重重嘆口氣。
「如果妳非去不可的話。」
他放下我。牽著我的手走回酒吧。我酒還沒醒,感覺虛弱、羞愧、疲累。還有一點後悔,而以某種奇怪的角度來說,我也嚇壞了。他緊握我的手,這一切令人困惑卻也千頭萬緒,我需要至少一星期才能釐清思緒。
酒吧內部吵雜又擁擠,跳舞的音樂開始,舞池裡擠了一大群人。凱特不在我們的桌子旁,荷西也不見人影。利瓦伊一臉失落,獨自孤單地坐在一旁。
「凱特在哪裡?」我大聲問著利瓦伊。頭痛頻率和音樂的重低音節拍相互呼應著。
「跳舞。」利瓦伊吼回來。
我看得出他很生氣。他狐疑地打量克里斯欽。我費力地穿上黑色外套,將小揹包繞過頭斜背在肩上。只要見到凱特我就可以走了。
我碰碰克里斯欽的手臂,傾身向前貼在他耳邊說:」她在舞池裡。」我的鼻尖撩動他的髮絲。聞著他乾淨清爽的味道。天啊!那些我試著否認、禁忌且陌生的感覺全都浮出表面,在我乾涸的體內橫衝直撞。我臉紅了,因為身體深處有些肌肉正因愉悅而抽緊。
他對我翻個白眼,再次牽起我的手走向吧檯。立刻就有人上前服務,控制狂格雷先生不需要等候。對他來說,所有事物都會自動送上門嗎?我轉不見他點了什麼,他遞給我一大杯冰水。
「喝!」他大聲命令我。
閃爍的燈光隨著音樂的節拍變換不停,奇幻的色彩灑在顧客和吧檯四周,綠色、藍色、白色和惡魔般的紅色在他身上交錯。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我喝了一小口。
「喝光它。」他喊道。
他真是有夠霸道!他用手順了順微亂的頭髮,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