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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地繼續吃著已經冷掉的食物。克里斯欽,我是太過興奮而沒有食慾,你不懂嗎?我的潛意識正在辯解。但我是個膽小鬼。不敢把心裡的想法大聲說出來。尤其當他現在看起來一臉不高興的時候。像個小男孩呢,這樣一想讓我忍俊不禁。
「什麼事這麼好笑?」他問。
我搖搖頭,不敢說實話,只能盯著食物。吞下最後一塊煎餅,我偷眼看他。他正若有所思地看
著我。
「乖女孩,」他說,「等妳頭髮吹乾我就送妳回家,我不想害妳生病。」
他的話裡似乎有某種承諾的意味。他是什麼意思?我離開餐桌,一度想著是不是該先徵詢他的同意,但很快打消念頭。千萬不能隨便開出危險的先例。我走回他的臥室。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停下腳步。
「你昨晚睡在哪裡?」我轉身看著依然坐在餐桌旁的他。我沒看到臥室外面有毛毯或床單,可能他已經整理好了。
「我的床。」他簡短回答。眼神依舊靜如止水。
「哦。」
「嗯。這對我來說也是個新奇的體驗。」他微笑。
「因為上了床卻沒有……做。」說了,我說出口了,當然,我又面紅耳赤了。
「不是,」他搖頭,皺著眉像是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回憶。「是和別人一起入睡。」他拿起報紙繼續閱讀。
這見鬼的是什麼意思?他從沒和別人一起睡嗎?他是個處男?這點我很懷疑。我呆立在當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他是我遇見過最神秘的人。我忽然醒悟到自己曾和克里斯欽。格雷同床共枕,那讓我想踹自己一腳——我願意付出-切代價使自己能清醒地看著他入睡,欣賞他毫無防備的樣子。
但我也覺得這件事有點難以想像,無論如何,所有的疑點今晚都將揭曉。
我在他的臥房櫃子裡一陣亂翻。找到了吹風機,用手當梳子,盡力把頭髮吹整得宜。我吹完頭髮,走進浴室想刷牙。我看到了克里斯欽的牙刷,如果用了這牙刷,就像是把他放進我嘴裡,嗯……
我像做了壞事似的轉頭往門邊看去,一手摸著牙刷的軟毛,它們還是濕的,他一定已經刷過牙了。一把抓起牙刷,我擠了些牙膏。用兩倍速度快速地刷了牙。我覺得自己很頑皮,緊張得全身發抖。
我撈起昨天穿的t恤、胸罩和底褲,全部丟進泰勒帶給我的購物紙袋裡,走回客廳找尋我的背
包和外套。太好了。揹包裡有個發圈。克里斯欽看著我把頭髮綁成馬尾。表情難以捉摸。我坐下來等他講完電話,他的目光一直跟著我,一邊和黑莓機另一頭的人說話。
「他們要兩批?……這樣會花多少錢?好,那我們的安全措施就定位了嗎?他們要走蘇伊士運河?蘇丹有多安全?多久才會到達佛?好吧,就這麼辦。一有進度就向我回報。」他掛了電話。
「可以走了嗎?」
我點頭,有些好奇剛才他在談什麼。他套上一件海軍藍條紋西裝上衣。拿起車鑰匙,往門口走去。
「妳先請,史迪爾小姐。」他低語!幫我開了門。看起來輕鬆又優雅。
我停下腳步,盡情欣賞眼前的他,想到昨夜和他同床共枕,想到那些龍舌蘭及嘔吐,但他依然在我身邊,不只這樣。他還要帶我去西雅圖,為什麼是我?我不懂。我走出門外,回想著他的話,妳有某種特質,唔,這種威覺是雙方面的。格雷先生,而我決心要找出那是什麼。
我們安靜地沿著走廊往電梯走去。一邊等電梯,我一邊從睫毛底下偷看他,他從眼角往下瞄著我。我笑起來,他嘴角往上微彎。
電梯到達。我們走進去,電梯裡只有我們兩個。忽然間,因為某種無法說明的原因。可能是關在窄小空間裡的親密戚所致,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