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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下意識地,陸胤想到了給她照片和在意她多時這兩件事,但他不確定她在問哪個,也不覺得眼下是坦誠這些事兒的好時機。
「喜歡你很久了算不算?」末了,他以一種玩笑的口氣回應了她,如他自己所說,我行我素我言即為最終結果早已刻在了他的骨子裡,有時候出現了,自然到,他都察覺不了。
在這一刻,失望擊中了徐知落,也不想再同他多呆。這樣的晚上,適合靜一靜,也許等天亮起,她和他的想法都變了。就算沒有,也會比現在冷靜清醒。
這麼想著,徐知落抬手撐在了他的胸膛,「我可能是親戚要來了,情緒波動很大,今晚我睡客房。」
推開他,她往後退,兩個人的距離拉開。
「我去洗澡了,晚安。」
不到一米的距離,催黯了陸胤的目光,他心知徐知落在抗拒他,無論此時此刻她表現得多麼的柔順話說得多麼到位。她到底怎麼了?早上出門時還好好的。
思緒有些亂,催生出煩躁和深埋在骨子裡的霸道,忽地扣住徐知落的手腕,將人打橫抱起。
動作太過突然,徐知落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摟住他的脖頸。等她反應過來,冷艷對他,「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陸胤淡聲:「除非我死。」
很好,談崩了。
徐知落也不再掙扎,心知掙扎沒有任何作用,他要是不願,她這細胳膊細腿怎麼拗得過?費力!而且往深了說,她不過是想他坦誠以對,不是往老死不相往來那處鬧。不過極限也就到這了,指著她給他臉色不可能了。
一路往主臥去,懷中人始終默不作聲,也不看他。最初的驚嚇過後,她甚至鬆開了抱著他脖頸的手,對他的抗拒不加掩飾。陸胤的心情蒙了灰,但他仍固執地留在徐知落的目光所及之處,在她泡澡時,又簡單張羅了晚餐,抱著她過去吃。
徐知落盯著那碗餐蛋面,暗裡把狗男人罵到臭頭。她錯了,真的!她家這位也是蚌殼成的精好嗎?餐蛋面都會做了,多說一句怎麼了?會死怎麼著?本來她想著,睡一覺,等她冷靜些他若是還沒有說,她就直接問他,那時候他肯定不會再瞞著她,當面說清楚了這事兒就翻篇。結果就這麼點兒想法都很難實現,火氣也一點點被逼出,默了默,她把筷子拍到了桌面上,聲音不大,足以讓他知曉她的不快,「我會問,肯定是因為你有事兒瞞著我,而我在意。你避開它沒用,在我看來你的坦誠比一百碗餐蛋面都來得重要。」
「陸胤,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
她沒有要追究過去,她只想他對她坦誠,好的壞的,她都會和他一起去承擔面對。為什麼什麼都要她開口索要,喜歡也是,坦白也是
話畢,她的手掌撐著桌沿緩慢優雅站起,「你慢慢吃,我不太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她走後,空氣似乎都冷了。陸胤默默地坐著,直到熟悉的香氣淡化趨於消失他離開了餐桌,悉心烹製的晚餐染了涼,兩個人卻誰都沒有碰一下。
他一個人去到了書房,靠著皮椅闔眼休憩了一陣,再度睜眼時,他從書櫃的一格抽出了一個不起眼的黑色本子。他坐定,一頁頁翻看,這裡面記錄了他從見到徐知落那日起的心情和天氣,為了讓它不顯眼,每一天都只有一句話。
見到她的那一天,【天氣晴,星星跌落凡塵,我發現了,需要費力壓制想獨佔的貪念。】
離開北城的那一天,【多雲,下午有雨。會回來的吧?當然會,這裡住著星星。】
在異國他鄉,每一個孤寂難熬的夜裡,他心裡微弱的暖意都是她給的。
【德國大雪北城晴,她在港城封后笑顏明亮,屬於她的光一日日強盛。】
【有風來自德意志,卻沒能將我的思念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