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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著他的胳膊,如實回道,「買東西有人付錢的感覺真好,小哥哥刷錢的樣子真帥。」
陸胤一本正經:「喜歡就多刷點,你的慾望決定了我的高度。」
徐知落失笑:「你這麼說我壓力山大。」
陸胤又道:「有壓力才會有動力,陸太太你可以的。」
「哈哈哈哈哈哈,好的!我盡力!那就從一碟糖醋魚開始好嗎?」
第二天清晨,兩人帶著花去了城郊的公墓。抵達後,徐知落和陸胤將石碑周圍才生出的雜草清理乾淨才簇在碑前同徐江陵說話。
「爸爸,落落來看您了,這次還帶來了我的愛人。他叫陸胤,他是一個很好的人,待我也很好。您一定要喜歡他嗷,不然落落會好難過的。」「爸爸,落落好想你,我昨天還想著去買您以前常給我買的那個手工枇杷糖來著,可是店已經沒了。」
話到這裡,徐知落的聲音裡已經帶著哭意,透著委屈,滲著滿滿的思念,「爸爸,我好害怕,以後同您有關的東西會越來越少,我再不能借著它們幻想爸爸還在。」
一顆枇杷糖含在嘴裡,徐知落便能短暫地回到小時候。
爸爸帶著哭鬧的她去到枇杷糖的攤位,給她買一包枇杷糖,食品牛皮紙層層裹纏,也擋不住的果香,五六塊就能驅散她所有的悲傷與苦惱。
可惜,都沒了,一樣一樣全都消失了。
陸胤凝著哭成淚人兒的姑娘,這才知道她昨日得知那家枇杷糖店時低落因何而生,頓時心疼不已。他蹲到她的身旁,伸手拍了拍她的發頂,以一種溫柔到令人嘆息的語調對她說,「亂想什麼呢!」
徐知落覺得丟臉,把頭垂得極低,不想叫他看見她大哭的樣子。不美,也不優雅。
陸胤也不逼迫她,兀自往下說著,「和爸爸聯絡最深的那個人不是你嗎?只要你還在,他就永遠不會從這世間消失。你的每一份榮耀,都有他的一份,你每次封后,他的名字都會被提及。」
「就算有一天我們都不在了,還有我們的孩子,孩子的下一代落落,你能明白我的話嗎?只有你好,他才能好,無論在哪個世界。」
陸胤真的很會安慰人,幾句話下來,徐知落心間的悲慼就少了許多。沒錯,即使爸爸生活過的印記全都消失,她和媽媽都會記得他,只要她們還在,他就永遠不會消失
又過了一陣,她終於抬頭看他,精神也恢復了些,至少可以使喚他了,「你還沒跟爸爸介紹自己呢?是不是還要表個態?」
陸胤聞言,曲指敲了下她的額頭,也僅限於此,並未駁斥她的話。他站了起來,朝著徐江陵的照片深鞠躬,說不出的恭順認真,「爸,請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落落,凡事以她為先,愛她敬她。」
「若是做不到」眼見著這人就要發毒誓了,徐知落忽然出腳踢向他的褲腿,哪怕蹲著,她的動作都是優雅迅速,陸胤猝不及防,中招了,黑色的褲腿上撲了一層薄灰。
「陸太太,你踢我做什麼?」
徐知落一臉冷艷,「踢你還需要什麼理由嗎?」
陸胤睨著她,莫名其妙就笑了。之後避開了這茬,將徐知落扶起,圈在懷中,低而溫柔地對她說,「別哭了,我和爸爸都會心疼的。」
徐知落的頭靠向他的肩膀,「好。」
片刻後,無聲呢喃,「陸胤,能遇見你真好啊。」
許多年前,她曾在爸爸的墓碑前許下願望,希望未來有一天能找到給孩子們手抄童話的那個人,哪怕只是見一面都好。如今,她的願望實現了,比她想像中要美好幾萬倍。是爸爸的護佑吧?他的愛是不是從未消失?
蜜月過後,兩個人先後投入工作。
在密集的行程中約會,相處,和尋常的夫妻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