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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子被花愁的爆慄彈得生疼,一邊揉著,一邊鬼哭狼嚎地埋怨。
花愁眼波一轉,笑著說:“這是你自找的,誰叫你眼中沒有我這個姐姐?”
銀子委屈地說道:“姐啊,你就叫我yy下吧,過過做長輩的癮嘛。”
花愁很頑皮地一伸手,做了個拿來的姿勢,說道:“長輩不好做,先給見面禮。”
這時候,風吹花在外面聽見裡面開始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便說道:“你們都醒了麼?開始看你們都睡了,我也沒打擾。”
銀子湊到了窗邊,笑嘻嘻地說道:“姐夫,我看啊,要不你也上馬車來吧,人多熱鬧,反正你的馬能識途。”
花愁微微一笑,沒有吭聲,風吹花說道:“我進去,你們就坐不下了。”
銀子笑著說:“能啊,讓姐姐坐你腿上,哈哈……”
花愁白了她一眼,說道:“小蹄子,瞎說什麼?”
風吹花說道:“我們比預期的行程要快很多,前面不遠就是袖梅鎮,我們能趕在天黑前到達,你們再堅持一會。”
銀子歡呼,說道:“終於可以到驛站了,我坐了一天的馬車,渾身都疼耶,現在終於有個盼頭了,袖梅袖梅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花愁看著窗外,依舊是一片的荒涼,青山暮靄中,一輪袖日正要沉墜西山。她是很喜歡看夕陽的,猶記得,以前她常常和天龍哥一起在他們的別墅邊上的小路上一起走,一邊漫天飛舞的袖葉,一邊看絢爛美麗的夕陽。
如今,夕陽依舊,如情人的血,如情人的淚,可是,身邊的一切卻早已是物是人非。
幾隻昏鴉飛起,呱噪的聲音給這本就有點森然的山林添了幾分的恐怖,花愁嘆了一口氣,身子往馬車上微微地靠著。
山雨欲來風滿樓 2
她的眼神透過藏青色的暮靄,想起下午的夢境,心中又開始有點微微地疼。或許吧,天龍哥真的該從她的記憶最深處讓位了,他現在對於她來說,本就是個傳說,前生與他做了知己,暗戀一生。
本以為司馬青雲是他的化身,可又是擦肩而過,如夢飄渺,想多看一眼都不曾來得及。
唉,她微微一聲嘆息,隨口說道:“香字燒盡,心事已成灰,暮靄裡,前塵往事終成夢。”
風吹花聽了,在外面笑了一聲,說道:“想什麼呢?這麼悲傷?”
花愁嘴角一牽,帶著一絲苦澀的笑,說道:“沒什麼,只是心口突然有點疼,可能坐得太久了的緣故,一會到了驛站,休息下就好了。”
風吹花點點頭,嘴角微揚,唇邊那抹邪魅的笑容,在她看來,是多麼的讓人痴迷。
燕兒將氣死風燈點著,昏暗的馬車裡頓時明亮了起來,銀子說道:“姐姐,你有什麼心事?總感覺你唉聲嘆氣的,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
花愁微笑著看她,說道:“沒有啦,以前不懂事,現在懂事了,所以煩惱也多了啊。”
銀子擦擦汗說道:“姐姐,騙小孩子的話,也要看看你面前的物件是誰,你跟一個二十多歲的人說這些,簡直是不想讓人活。”
花愁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說道:“銀子,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妹妹,我們姐妹永遠都不能因為任何事情翻臉成仇,好不好?”
她說著,心中一陣難受,連手指都在微微地顫抖。
銀子靠在她的懷中,笑著說:“姐姐,你真逗,我們姐妹還能因為什麼事情翻臉呢?放心啦,我們的感情日月作證天地可鑑,無論他千年萬年,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
花愁沒有說話,只是眉頭微微地蹙著,彷彿無盡的心事藏在心口處,只是卻不知如何說出來。她看了看銀子,一臉的天真無邪,這樣的人,該是那種胸無城府的小女生,在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