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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臻嘴裡被塞了一塊橙子,還沒嚼下去又被塞了塊桃子,嚼著東西說話就很含糊:「我不想理你,你還是別跟我說話了,我不跟瘋子說話。」
「不說也沒關係啊。」沈明光繼續餵他吃東西,「你不記得了嗎,在阿斯加德,你也只跟我說過三次話,那時候我們也相處得沒那麼糟糕,我有心理準備。只要你待在我身邊,一輩子不說話都無所謂,只要我能看著你就可以了。」
陳臻兩腮鼓著嚼東西,看起來倒是很像在生氣。
可以,那就不說話了。他自暴自棄地想著,反正說什麼也不聽,沒意思。
他們沒有出過門。食物和日用品都有人送來,替沈明光放在門口。奇怪的是血族的人也沒有來找他,陳臻不知道現在歐總部是什麼情況,族人還好不好,拉斐爾又怎麼樣。
沈明光只含糊地提過一句:「血族那邊我會處理,你不用去想那些,你以後什麼都不用想,想我就可以了,那些都不重要。」
陳臻:「或許我們對『重要』的理解有一點不一樣。我們都有彼此的責任,你不可能這樣把我關在這個房子裡一輩子。」
沈明光一臉疑惑地反問他:「為什麼不可以?你覺得我做不到嗎?」
陳臻深呼吸,閉了閉眼,壓著火問他:「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當然有意義。」沈明光答得非常認真,「我很貪心,一分一秒都不想放過你。我失去你那麼久,能抓住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想管,你要是跟我一樣熬過千千萬萬年,可能你會懂我……算了,你也不需要懂我,你只要看看我就行了。」
他一邊給陳臻梳理頭髮,一邊給他扎頭髮。
陳臻十分疑惑沈明光到底為什麼連弄頭髮這種女孩兒精通的事情也得心應手,不管是盤、編、扎還是護理都十分在行,搞到後來陳臻十分暴躁,每天都躍躍欲試地想把這頭銀髮給剪了,眼不見心不煩。不然整天被沈明光摸頭,早晚有一天自己要被摸成禿子,簡直煩死了。
「我還真不懂你,我像根本沒認識過你。」陳臻很不耐煩地把頭髮扯回來,「要是照著現在我們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再過段時間我看到你就會開始噁心了。到時候說不定我就真被你逼瘋了……是不是到那一步你才會滿意?」
沈明光笑了下,「你瘋了,傻了,病了都無所謂,總歸都是你。我們時間那麼長,我也不著急……你膩了我,我就重新追你。你煩我,我也還是追著你跑。」
「你真的好煩。」
「對啊,我真的好煩。」沈明光湊過去想親一下陳臻的額頭,陳臻心中不悅,就賭氣躲開了。
沈明光頓了下,捏著他的下巴把陳臻的臉轉向自己,語氣不太愉快,「我親你的時候可以乖一點嗎,殿下,不要動。」
陳臻眼睛眨了下,還沒說話,沈明光就吻了上來。
吻到一半沈明光才抱著他去了浴室,兩個人都有些動情,呼吸急促。
陳臻緊緊勾著沈明光的脖子,也不敢再亂動了,沈明光傷口又在流血。
浴缸裡水還在放。沈明光就帶著他在外面先沖洗身體。
洗頭髮是最麻煩的,陳臻頭髮很長。但沈明光很耐心,從髮根到發尾都細緻地照顧到,衝掉泡沫的時候告訴他,「閉上眼睛哦,殿下。」
洗完他們就躺進了浴缸裡。陳臻渾身懶洋洋的,過於頻繁的性/愛讓他這些天一直處於一種迷離的狀態裡,總有種身體不屬於自己的感覺。
在沈明光的發情期裡,他的身體一直是有溫度的,和沈明光的體溫一樣,溫暖,滾燙。
他們也有一樣的味道。
水溫很舒服。他躺在沈明光身上,就盯著他胸口的那個傷看。
「不能碰水,會感染什麼的吧。」陳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