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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樓一聽便知定是老夫人知道了昨夜的動靜,雖心裡頭有些羞憤不已,但想著今日總算是可以休憩一日,心中又欣喜不已。
老太太那裡不用去,太太那裡鎮日嫌棄她的打攪,她嫁到戚家這麼久,總算盼來了頭一個假期。
嗯,這一切都是丈夫的功勞。
這般想著,秦玉樓沉吟了片刻,只忽而扭頭對芳菲吩咐著:&ldo;去傳早膳罷‐‐&rdo;
而她,為了彌補昨兒個的虧欠,決定親自去請丈夫。
戚修每日起的極早,但凡在府裡的每日作息,簡直比一日三餐規定得還要來的死板,早起練武鍛鍊身子,飯後便去了書房待至用午膳,下午會在書房小憩一陣,有時出府,不出府則繼續待在了書房,偶爾去三房三叔的書房商議事宜,每日如此,秦玉樓早已瞭解得透透徹徹的呢。
書房秦玉樓倒是去過兩回,只早起她通常皆在給長輩們請安,倒是不曾瞧見他鍛鍊的模樣。
人還在院外便聽到了裡頭一陣噼裡啪啦的兵器碰撞的激烈聲響。
秦玉樓聽了心下一陣好奇,不由加快了腳步,走到院子門口往裡一瞧,便瞧見空曠的院子兩旁各站了一排護衛,各個是身強體壯,魁梧健碩,但個個面上卻是一片愁容、慘烈,好像每人皆被狠狠地修理了一頓似的。
而此時院子中央,兩個精壯的男人各自舉著大刀,均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正揮刀比得興起。
只見其實一個男人此時正裸著結實精悍的上身,腳上踩著雙青色綢面的踏馬靴,渾身揮汗如雨,隨著他一道犀利的揮刀動作,胸腹上、手臂上的肌肉霎時強悍的鼓了起來,瞧著甚是彪悍嚇人。
分明是比試,然而你一刀精準無誤的揮來,他一刀兇狠無比的劈去,明晃晃的利器尖銳無比,怎麼瞧著也不像比試,分明是要將對方置於死地似的。
隨著對方那一道精準無比的朝著他的肩膀劈了過去,秦玉樓心中不由一緊,嚇得立馬緊緊地閉上了眼,忙下意識地喚了聲:&ldo;夫君,小心‐‐&rdo;
而那頭戚修對於眼前這一刀本是不曾放在眼底,反倒是忽而聽到了妻子受驚的聲音,心下分了神,身子微頓,眼見對方的刀快而準,身子來不及避開,只忽而繃著臉&ldo;喝&rdo;了一聲,伸腳往對方胸前用力一腳,對方被踹得老遠,而戚修身形一時不穩,身子亦是狠狠地跌落在地。秦玉樓見狀,忙白了臉,斂裙小跑了過去。
身後的護衛紛紛上前攙扶,戚修擺了擺手,正要自個翻身而起。
秦玉樓跑過去,忙一臉擔憂上前攙扶。
戚修抬眼看了妻子一眼,只默默將手伸了過去。
眾侍衛:&ldo;&iddot;&iddot;&iddot;&rdo;
對面的護衛鄭凜由人攙扶著起來,又忙單膝跪下向戚修請罪道:&ldo;屬下該死,請世子責罰‐‐&rdo;
戚修看了他一眼,正要若無其事的叫起,而一時又不知想到了什麼,只微微蹙起了眉,隨即,聲音只有些冷硬道:&ldo;無礙,起來罷&iddot;&iddot;&iddot;&rdo;
鄭凜聞言似有些詫異,雖方才那一刀有些兇險,但他知道他是無論如何也傷不了主子的,主子往日定不會計較,只這一回言語中仿似隱隱有些遷怒。
鄭凜忍不住偷偷抬眼瞧了一眼,只見一旁少奶奶一臉憂心忡忡,鄭凜似有些許明瞭,不過更多的卻是詫異不已。
戚修見屬下目光亂瞟,似有些不悅,隨即,只往前走了一步,微微擋住了鄭凜的目光,聲音微冷道:&ldo;都退下罷&iddot;&idd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