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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歷來又是個貪嘴的,周圍這幾個比她還擔憂,打從現在開始便提前替她鬆鬆,生怕一個沒控制住,身子走了形是小,屆時不好生才是大。
秦玉樓躺著,雖被捏得極為舒坦,但實則心裡頭裝著事兒,如何都鬆快不起來,只見她扭著頭盯著小几上那一雙納了一半的鞋底,痴痴的發著呆。
芳菲與歸昕對視了一眼,這鞋底還是前些日子秦玉樓一時心血來潮納的,說是閒來無事,替世子爺制的,除了這鞋底,秦玉樓還親手繡了兩件小娃娃的肚兜,及老虎鞋,肚兜與老虎鞋早早的便做好了,唯有這世子爺的&iddot;&iddot;&iddot;卻是一針一線,一直繡繡停停&iddot;&iddot;&iddot;
她們家夫人怕是想念世子爺了罷&iddot;&iddot;&iddot;
這轉眼便快要過年了,卻仍不見世子傳來歸來的訊息,總不至於連除夕都趕不上了罷,這可是她們在京城過的頭一個新年啊。
且夫人肚子都這麼大了,待翻了新年不久便要生了,世子爺還從未瞧過一眼的。
別看夫人整日一臉笑眯眯的,竟沒得半分埋怨,可夜裡睡得卻不如以前踏實了。
芳菲瞧了一陣,只壓低了聲音,忍不住問著:&ldo;夫人,力道可還好?&rdo;
秦玉樓一愣,好半晌才緩過神來,點了點頭誇了幾句,又伸手摸了摸肚皮,笑著道:&ldo;今兒個肚子倒是難得消停了,昨晚直咚咚咚的踹著,可將我給嚇壞了,我這肚皮這樣薄,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便將我的肚皮給踹破了,哼,這麼皮實,待出來看我怎麼收拾他&iddot;&iddot;&iddot;&rdo;
秦玉樓雖在說笑著,但神色隱隱透著些許疲憊。
原來三房三少爺戚恆的親事終於定下了,定的乃是中書侍郎魏家之嫡次女魏媛,戚家侯府門戶雖高於魏家,但魏大人行中書令之職,官位雖不算太高,卻身居要職,且魏家家世風評優良,配戚家三房,可算門當戶對。
前幾日兩家過定,三嬸裘氏親自上門送了庚帖。
秦玉樓大著肚子,雖不用前去陪著,但之前乃是由著她在掌家,這過定乃是重中之重的大事兒,少不了得前去操持幫襯一二。
恰逢,今兒個寧國侯府的尹氏又忽而上門拜訪,原來尹氏瞧中了戚家唯一的大小姐戚芸,是特意前來為她那嫡親的表弟保媒的,董家的嫡長孫董長青,年滿十六,自幼滿腹經文,在京城世家子弟中頗有些美名。
裘氏面上雖淡定,但眼角的笑意卻從未停過,顯然對於那董家她是極為滿意的,對於那董家的長孫,也頗有耳聞,那廂才替兒子定了親,這廂女兒的姻緣眼看著也有了苗頭,裘氏心裡頭豈不快栽?
秦玉樓全程作陪,雖不是啥體力活兒,但陪著吃吃笑笑了一整日,還真是累得慌。
用完晚膳,便癱瘓在了軟榻上了。
不過,對於戚芸那位小姑,她還是十分喜愛的,倘若能夠為她覓得一份良緣,這般勞累倒也值得。
只忙碌過後,府中喜事兒未停,待夜幕降臨之時,竟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屋子裡安安靜靜的,難得有些寂寥無趣。
秦玉樓便又再一次的思念起了丈夫。
戚修還是去後一月派人送了書信回來報平安,餘下,便再也沒得訊息了。
現如今雖天下太平,但整個大俞已太平了一百多年了,瞧著風平浪靜,誰知道底下不是暗潮洶湧?
既然丈夫是奉聖諭前去秘密探訪的,便說明定是有異才需暗查,既然有異動,便意味著不一定會是十足安全的。
戚修臨行前說了,此行短則三四月,長著一年半載,時間越久,秦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