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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動機是什麼?只是單純的討厭自己?
不會,連草閉上眼睛,以她對連偀的瞭解,若沒有直接的好處,她不會做這樣的蠢事。自己若出了事兒,對連家,對她,都沒有什麼好處。
可是她到底為何要這樣做?為何要給趙賢下藥,想叫他毀了自己的清白?
連草如今身心俱疲,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來。
她雙手捧起一捧水撩在臉上,任憑水珠順著眼睛鼻頭往下滑,隨後,便將自己的整個身子浸入水中。
連草在水裡的時間久了,一直不出來,一旁伺候的宮女怕她出事,慌忙喊道:「姑娘——」
話音剛落,便見連草嘩啦一聲從水裡鑽出來,濕透的秀髮粘在臉頰脖子上,顯得她的肌膚更加白皙。
而與此同時,卻見趙從開啟簾子進來,因為動作急切,簾子上的水晶珠子落了一地,他神色慌張,張口便喊:「連草——!」
連草正待在池中,聞言,向他看過去。
四目相對,兩人眼中皆有千言萬語。
連草瞧他這樣急切的樣子,不知為何,竟覺得心安,方才想到連偀的心煩,彷彿剎那之間便煙消雲散了。
意識到自己如今未穿衣服,連草將整個脖頸浸入水中,面色微紅,道:「出去。」
趙從愣愣地,見她沒事,一顆提起的心悄然放下,他點點頭,說了句:「快出來吧,泡的時間久了容易發暈。」說著,便轉身出去了。
待出了浴室,他一抬手,才覺得一張臉分外發燙。
宮女怕連草摔倒,將浴池裡的水晶珠子收拾了,才扶著她出浴。
用吸水的棉布將她的秀髮整個包起,隨後,拿出一件嫩綠色齊胸抹裙給連草穿上:「姑娘,這是殿下命人從尚衣局拿過來的,殿下說,您若是不喜歡,外頭還有。」
連草伸了伸胳膊,竟覺得很合身,趙從竟連她的衣裳尺寸都知道?他也太神通廣大了些。
宮人將她的頭髮擦到半乾,隨後便轉身,要將她原先的衣服和首飾抱出去。
「慢著。」連草走過去,伸手拿起裡頭那朵已經敗了的紅秋葵,早起還盛開的花,如今經過一番折騰,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
她將它拿在手中,朝那宮女道:「去吧。」
宮女點頭應是,隨後抱著她的舊衣物出去了。
連草手指捻著那朵紅秋葵,出了浴室,本以為趙從會在外頭等著,卻沒瞧見他的人影。
她扭頭,見床已經鋪好,便脫下鞋襪,躺了上去。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一閉眼,很快便睡了過去。
連草昏昏沉沉,也不知是何年何月,她眼中一片朦朧,彷彿瞧見自己又回到了六皇子趙賢的殿中,親手將那碗下了藥的湯端給他。
她下意識地想跑,腳下卻似有千斤重,完全使不上力氣。她想叫喊,卻發現連嘴都張不開,只能眼看著趙賢離自己越來越近,卻無計可施。
在趙賢將她推倒的那一刻,她瞧見她的姑姑連偀帶著皇帝推門而入,兩人瞧見這一幕,笑地分外高興。
「二丫頭,姑姑給你找了個好夫君,你可打算怎麼謝我?」
說著,便使喚宮人押著她和趙賢前去拜堂。
那宮人的手勁真大啊,拽地她生疼,無論她怎麼掙,都掙脫不開。
「不」
「連草,醒醒。」
是誰在叫她?
「快醒醒!」
連草的額頭冒汗,掙紮了一番,猛然驚醒。
趙從彎身,摸著她的臉,面上滿是擔憂,安慰道:「沒事了,壞人都跑了,你如今很安全,沒事」
連草躺在床上,不住地輕輕喘氣,她見是趙從,眼睛忍不住發燙,隨後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