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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裡那個自卑敏感,從情感上依賴他的小女人了。
如今的她,獨立,大氣,淡然,已有了獨擋一面的胸懷。
一瞬間,他忽然間釋然。
突然能夠理解,當初她為什麼會一次次懷疑他不夠愛她,跟他鬧彆扭,生氣,獨自傷心。
曾經他對她所有不理解和無奈的,如今都能明白她,理解她。
“放心,我不是故作姿態。”簡兮說到這,眼神平靜:“當然,我仍然是討厭她的,甚至依舊不會原諒她。但是討厭一個人,並不代表看到她倒黴,我就會開心。”
她慢慢走去房間落地窗前,看著外面被夜色與霓虹燈包圍的城市,“從前我總以為,感情的事,就是最大的了,只有你可以讓我快樂,或者不快樂。我承認,知道你和鬱明子結了婚,我很失望,很難受,甚至恨過你。”
“直到前兩天在澳門,柴凌和我聊了很多,我才知道了一些你這幾年的經歷,然後漸漸想通了一些事。感情是兩個人的,一段失敗的感情,可能兩個人都有原因。當初你做得不夠好,其實我也做得不夠好。事到如今,對於那段失敗的婚姻,我無法做到繼續自欺欺人。其實還能有誰呢?這個世界上,再也不可能找到一個男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留下的痕跡,是念念不忘也好,還是耿耿於懷也好。但是現階段,我還沒有準備好重新接受你,我只想順其自然……所以,你這樣纏著我,等下去也沒多少必要,因為再怎樣,我們都不可能像從前那樣了。”
“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易哲慎一直沒開口說話,此刻語氣平靜,“簡兮,等不等,是我自己的事;愛不愛,也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再愛我,或者你真的已經打算開始另一段感情,都沒有關係。因為這不影響我。只是你說錯了,我不是因為想要挽回,才會糾纏你,我是一直等著你,從過去,到現在,甚至,還有未來。”
簡兮怔在那裡,忽然一句話也說不出。
他繼續說:“我不願意勉強你,但是對於我,你和橙橙意味著所有,我只希望我們可以再試一次。”
啪啦——外面一聲響雷滾過。
大雨將至。
他看了看手錶:“我得走了,雨下起來飛機不好起飛。這趟回去我會把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你和橙橙等我回來。”
說完這句,他越過她,轉身進去自己房間收拾行李。
*
丟掉錢包對易哲慎來說實在是小事一件,以他在這裡的人脈,不到20分鐘私人飛機已經有人為他安排好。
去機場的路上,大雨已經下了起來。
他開著車,看著被雨水沖刷的車窗玻璃,心卻是幾年來前所未有的平靜。
凌晨3點,滬城。
謝昭在機場接到他。
驅車趕到醫院,護士帶他進到病房時,鬱明子才剛打了一支杜冷丁睡了過去。
鬱明子是服用過量安眠藥,被保姆發現,送來醫院的。
自從人流手術後,她已經鬧過幾次自殺,又強烈拒絕醫生給她做心理治療。現在整個人消瘦一大圈,小號的睡衣穿在她身上都顯得空蕩蕩的,彷彿被風一吹就能隨時倒下。
主治醫生告訴易哲慎,病人由於長期心情抑鬱,不能正常作息飲食,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建議儘早接受心理疏導,否則時間拖長了,很可能有性命危險。
“她知道了麼?”易哲慎問。
“搶救醒來時就已經跟她說了,她沒任何反應,就那樣一直到現在。”醫生回答。
醫生離開之後,易哲慎又接了幾個工作
tang電話。
早上8點,護士來告訴他,鬱明子醒了。
易哲慎走進病房時,外面早晨的陽光從玻璃窗外灑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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