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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溪南看了眼宋婉,揚起眉梢,「就因為進了書房?她是這麼說的?」
顧維深一愣,看向宋婉,「難道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宋婉面色毫無異樣,像是早就想好了說辭:「這件事是我不對,我進書房後,見到抽屜裡有一個銀色盒子,裡面是一條珍珠項鍊,覺得挺好看的,就戴上試了試。我沒想到這條項鍊是南南媽媽留下來的,畢竟就只是簡單的放在抽屜裡。」
見顧維深聽得皺起了眉,宋婉聲音變得稍顯急切,「這確實是我的不該,不該在沒經過南南同意的情況下就戴了那條項鍊,南南生氣也是應該的,我向南南道歉。」
宋婉知道,被顧溪南親眼看到她偷戴項鍊這件事無論如何都推脫不了,顧維深對自己還沒到無條件偏護的程度,如今縱使再如何不願,她也得放低身段先認個錯了來。
顧維深嘆了口氣,語氣帶了些責備。「你真是……讓我怎麼說你的好!」
看著宋婉面上那虛情假意,顧溪南心裡犯嘔,眼一眨,面上也泛起了委屈之意。
「不問自取則為偷,沒經過別人的允許,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這是哪怕沒讀過書的人都知道的道理,宋姨你難道不懂嗎!」
被含槍帶棒一頓攻擊的宋婉臉色發白,「我……」
顧溪南沒給時間讓她繼續辯白,「別的東西也就算了,可那條項鍊是我媽媽留下來的,她就留下來那麼點兒東西你也要拿了去!讓我怎麼不生氣!」
一連串斥責讓宋婉腦子發懵,連連搖頭,「不是,我只是試試而已……」
顧溪南隨即轉頭望向顧維深,紅著眼,淚水將落未落,「爸,你說家和萬事興,所以我就努力和宋姨處好關係,可是你看看宋姨做的這些事情,要我怎麼接受她啊!」
話音將落,她眼裡的淚水就如完美道具般滾滾落下,看起來確實是難過到了極點。
顧維深對自己的女兒終究是有著愛護之情的,聽到現在他也清楚了,雖然顧溪南脾氣是爆了一點,但整件事歸根結底還是由宋婉冒昧碰了傅青瓷的遺物。
宋婉溫柔體貼他是喜歡的,可終究還是出身太低,沒什麼眼見,顧維深第一次對娶宋婉這件事究竟是否合適產生了動搖。
他看向宋婉,眸色變冷,「這件事確實是你做錯了,隨便去碰那屋子裡的東西幹什麼!這麼大個人了還管不住自己的手!」
這是宋婉第一次被顧維深如此毫不留情面地斥責,她腦子哐當一片空白,淚水連連落下,「確實是我的不對,我一時糊塗,維深,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見她哭得梨花帶雨,顧維深心裡也有了些憐惜之意,再看看同樣哭得稀里糊塗地顧溪南,默默嘆了聲,和起稀泥來,「好了好了,這件事就當它過去了,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都坐下來好好談,有什麼不能解決的?」
宋婉點頭,抬起頭時無意間與顧溪南的視線撞上了瞬,那其中的冷漠和寒意看得她脊背發涼。
顧維深又問顧溪南,「你把那些東西搬到哪裡去了?」
顧溪南抽出張紙巾擦了擦臉上和眼角的淚,慢條斯理道:「在安城大學的那套房子。」
顧維深怔了怔,神色恍惚了下,「那兒啊。」
顧溪南繼續說:「搬也已經搬過去了,別叫我再搬回來,我嫌麻煩。」
「行,行。」顧維深點點頭,「隨你吧。」
顧溪南說完便起身,「我回房間了。」
路過宋依然,顧溪南冷漠地看了她一眼。
宋依然動了動唇,想說些什麼,卻什麼也沒說出口。
顧溪南迴房間洗了個澡,她急需要緩解精神和身體的疲乏。
洗完澡後,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邊已經暗下來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