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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內,篝火熄滅,門沿的水珠折射出清晨的光暈,帶著海腥味的空氣褪去,天空澄淨得一絲雜質也無。
垂耳小獸窩在床裡側,它的腿骨折了,因為很疼,它整個團作一團,不停地嗚咽。
大牙小獸一動不動,皮肉傷,後背被尖銳的樹枝劃破。
帶疤小獸正在搗碎阿絲加斯草的嫩葉,眼淚滾過綿軟的毛毛,落進石碗中,屋裡其他的小獸都靜默著,良久,它們出門幹活了。
海島上的生存每一天都是挑戰,比起死在海盜手上的無數同伴,垂耳和大牙小獸能夠活到現在已經是天神的恩賜。
三花小獸守在篝火邊,熬著食物,呆滯著,眼神充滿絕望。
陸絢已經為大牙小獸清洗過傷口,塗上傷藥,比它傷得更重的垂耳小獸,他檢查完傷勢,心裡一沉,閉合性骨折,後腿呈現出扭曲的形狀,有些棘手,但……並非沒救。
還好他的前女友是寵物醫院的醫生,他曾耳濡目染了一段寵物醫院日常,知道該怎麼做。
「別哭,會好的。」說完,他取來乾淨的麻布為它擦拭身上的水漬。
垂耳小獸輕輕顫抖,在陸絢觸控到它的傷處後悽厲地慘叫。
「好了好了,馬上。」陸絢溫聲哄著。
他對待這群小獸極有耐心,誰讓他是一個毛絨控呢?
他想起了一些往事,他的前女友曾經假裝遛狗和他偶遇搭訕,輕易拿到了他的聯絡方式,在他們關係持續期間,他每天最期待做的事就是去接前女友下班,順便挨個關愛一番在醫院裡接受治療的小傢伙們。
儘管他們後來因感情不穩定而分手……雖然細節想不起來了,但前女友臨別送了他一隻被人遺棄在醫院的橘貓,取名球球。
球球剛到家時膽子小,非要和他睡,傳染了他一身貓蘚,他簡直懷疑是前女友的報復,但他依然寵愛著球球,直到球球因為感染瘟疫去世……他也被車撞得七零八碎。
心中想念,看著垂耳小獸,就會想到曾經在他懷中賣萌的球球,一樣肥肥的大臉,綿軟的小爪。
「乖,很快就不痛了。」溫熱的手掌撫摸過小獸的耳朵,尋到傷處開始固定骨折部位。
「嘰……」垂耳小獸強忍疼痛,眼淚簌簌濕潤了臉頰的毛毛,像是在說我會很乖很乖的。
陸絢依著前女友那裡學來的手法,找到一條抹布和木板,將小獸折斷的骨骼纏住,使得它的腿不能彎曲,又怕血液不暢,沒敢纏太緊。
期間垂耳小獸哪怕疼得抽搐,也沒有再大聲喊叫,陸絢為它唸了安眠魔法,但似乎垂耳在睡夢中依然無法停止哭泣。
或許是太疼了,可熬過這一關卻還沒有結束,致使受傷後的小獸死亡或是殘疾機率極高的原因,是炎症。
陸絢將帶疤小獸搗碎的阿絲加斯草餵了垂耳和大牙,阿絲加斯草是蘆薈,有一定的消炎殺菌作用,可以外敷草藥來防止感染,可是蘆薈的消炎效果能有多少?它們能夠抗住嗎?垂耳小獸又是否會留下殘疾?
難道就這樣聽天由命?
幾天後,垂耳小獸的傷口果然開始發炎,儘管塗抹過阿絲加斯草的汁液稍有好轉,但持續高燒說明它已經一腳踏入死門。
它渾身出汗、抽搐,陸絢只能掐著日頭上升和下降的時間給它擦酒精,餵它喝水,好在島上的這股清泉並未被暴雨汙染,燒開後晾涼,清甜解暑。
沒有醫療條件的島上生活非常艱辛,陸絢意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每日捧著一碗泉水,將閃爍著瑩瑩微光的祝福點在兩隻小獸頭頂。
空餘時間,他又拿出床下的鹽罐。
鹽很珍貴,但他絲毫沒有吝嗇,他想到《基礎通用魔法概論》裡的淨化魔法,如果他可以將粗鹽粒淨化,日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