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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孟現在就好比那醉酒之後色膽包天的人,危險解除,面前這個還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按照陸夢的標準來說,就是他們是合法的!
她齒關鬆了,卻沒有放開,雙眼水盈盈盯著烏麟軒,然後伸出舌尖,舔了下他被自己咬得滲血的虎口。
烏麟軒一肚子的火差點把自己天靈蓋沖成開蓋的,礙於這個夢夫人現在得鎮南將軍和長孫纖雲護著,不能對她下手,而且長孫纖雲雖然被辛雅攔在外面,知道他來了,卻也隨時都會進來的。
他傷不得她,只能咬牙忍著心中的憤怒。
而陸孟這個動作無異於火上澆油。
烏麟軒手掌鬆開她的兩腮,陸孟卻抓著他的手腕,追上來了。小巧的臉埋在他修長有力的手掌之中,粉面桃花的一張臉上,一雙杏眼對著他不斷眨動,帶著些許讓烏麟軒後脊發麻的意味。
憤怒和慾望,對男人來說,有時候是互通的。
尤其是當一個男人本身就對這個女人有欲,一把怒火,能將他燎原。
烏麟軒抽手,陸孟這會兒酒勁兒上來了,滿腦子都想著,「這個是合法」的。
被他縮手的力度帶著從桌邊上起身,然後根本不去分神穩住身形,直接朝著烏麟軒身上靠過去,宛如一條無骨的蛇。
「這位……公子……」陸孟抓著烏麟軒的手,親幾下之後,又給他揉,笑嘻嘻地說:「你可真是絕色。」
陸孟嘴裡這麼說,心裡卻在想——現在當男主角的這麼不容易嗎?
白天忙著處理朝政逐鹿登頂,晚上還要跑出來扮琴師賺富婆們的錢?
陸孟整個人都靠著烏麟軒站著,踮腳湊近他,視線盯著他唇峰邊上的小痣。
她沒有親上來,但是她的眼神實在是比親上來還要讓人無法忍受。
這個世界沒有「用眼神開車」這種形容詞,但是烏麟軒發誓,他這輩子,從沒有被人用這種眼神看過。
他又被陸孟撞了下,陸孟現在確實色心大起,有點借酒裝瘋的架勢。
兩個人靠在了船艙側面的艙壁上,烏麟軒臉側便是一扇窗戶,花燈的斑斕和風鈴的叮噹聲,甚至是人群的喧鬧聲都從外面鑽進他的耳朵,可是烏麟軒卻覺得自己有點耳鳴。
什麼也聽不到,只能聽到自己心中本來因為憤怒擂動的戰鼓,現在越發地密集震天響,可他心中的憤怒卻如同一盤散沙一般,凝聚不成型。
陸孟其實沒醉得很厲害,千金一兩的酒,醉人卻不上頭。
她已經明白長孫纖雲沒衝進來救她,肯定是被烏大狗的人攔住了。長孫纖雲到底還是很傳統的女子,她的「離經叛道」只是在她熱愛的上戰場上面。
在這種地方遇見建安王這樣的「外男」,她肯定不會進來。說不定還嚇著了,或者替陸孟擔心呢。
陸孟呼吸不怎麼穩,裝著不認識烏麟軒。
畢竟他都扮琴師來「抓姦」了,她怎麼好意思不配合他的表演?
玩誰還不會?
陸孟吐氣如蘭說:「怎麼說?公子是賣藝的……還是賣身的?」
陸孟把自己又朝前擠了下,本來文華樓是烏大狗的產業,他來視察再正常不過了,但是烏大狗扮成琴師這就過了。
他這明顯是來找自己的。
估計讓人暗搓搓蹲守在將軍府外面,知道她去了哪裡,就巴巴跟過來……找她算帳的!
誰知道算什麼爛帳,要堂堂建安王扮成這樣子,反正陸孟不能給他反應過來,開口指責自己的機會。
而要讓一個喜歡她,至少是喜歡她身體的小處男想不起來別的,對陸孟來說還算簡單。
陸孟呼吸清緩的噴灑在烏麟軒的脖子上,下巴上,嘴唇上,但是忽遠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