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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斐然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同時他目中無人的態度著實激怒了她:「對!你肖大少爺便是掌控全域性,什麼都知道,全世界都該圍著你轉!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從一而終的自私。」
「如果我自私,就不會放你走,難道像他一樣把人綁在身邊,連一個工作室的自主權都不給,誰都能欺負到他的頭上,這就是不自私嗎?」
俞斐然的表情一僵,她有些慌張地看向步嘉延,第一時間便想著解釋:「步嘉延,鶴棲他……」
步嘉延握著刀叉的手愣在原地,他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赤裸裸地揭開和肖鶴棲的關係,強裝鎮定地搖了搖頭,無所謂地邊笑邊說:「沒事。」
他不經意地抬頭看向肖鶴棲,那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肖鶴棲的預設讓他突然覺得這場飯局實在不應該再繼續,於是起身,匆匆說了一句:「抱歉,我還有事,先不吃了,改日再回請你們。」
步嘉延的突然離場,讓俞斐然和肖鶴鳴皆難得有些愧色,好在這個餐廳的包間隔音效果很好,才不至於讓別人看了場鬧劇。
「趕緊去追。」俞斐然推了一把肖鶴棲,那人才木然地站起來,拔腿追了出去。
他在餐廳的水上廊橋拉住步嘉延,周圍靜悄悄一片,兩人面對面地站在暗中,誰都不說一話。後來仍是步嘉延率先問道:「是你攔著不讓給我工作室招人的?為什麼?」
肖鶴棲覺得步嘉延的視線像火一樣灼燒著自己,他不停地逼近質問:「之前節目換人的事,是不是也是你故意的?」
肖鶴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肖鶴鳴說的,就是事實。
從前無論跟吳亮開過多少玩笑,心裡總不是不願意相信。肖鶴棲明明對他很好的,明明對他……很好的。
「對你來說,我究竟算什麼?」步嘉延艱難地開口。
「一件漂亮玩物?你捨不得丟掉,就以這種方式來懲罰我?」他的語氣越是平靜,就越是重重地敲在肖鶴棲的心上。他心裡明明是想反駁的,可瀰漫在空氣裡的是一片空白。
他真的很希望能聽到肖鶴棲親口說的答案,即便那就是事實,最起碼他就能真正死心,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不想再因為自己的私心,而讓那些支援他的人擔心和失望。
但有的時候,或許沉默也是一種答案。
步嘉延無奈地放棄,如果他不願意坦白的話,等待只能是遙遙無期。
肖鶴棲的眼睛火辣辣地一陣疼,他知道這次沒法再用示弱和撒嬌誘騙他心軟,他一定是徹底地離開自己了。於是在步嘉延轉身時,終於鼓起勇氣出聲:「我只是不想你離開我。」
步嘉延心一顫,咬著牙說道:
「我不離開你,和你身邊千千萬萬一樣?我也會累的,肖鶴棲。」
步嘉延沒有回頭,他不敢回頭。他怕看見肖鶴棲受傷的表情,他怕自己不堅定,儘管那可能只是他的想像罷。
他就像你救下的一隻受傷的鳥,心懷感恩地以為你用繃帶為他包紮止血,人人都勸他不要相信你,等揭開紗布了才發現,你是在拔光他的羽毛,讓他再也飛不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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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嘉延和肖鶴棲走後,包廂裡一片寂靜,這本不是肖鶴鳴排好的重逢劇本。
「兩位,請問主菜現在上嗎?」服務員表現得極為淡定。
肖鶴鳴望向俞斐然,她倒是沒有一走了之,而是重新坐下且冷靜地「嗯」了一聲,肖鶴鳴這才跟著一同坐了下來。
原本四個人的晚餐,變成了兩個人的四人餐,兩個人還坐在斜對角,誰也沒說要換位置。
包廂內只能偶爾聽見刀叉碰撞的聲響,除此之外就是尷尬的靜默,肖鶴鳴吃得很不是滋味。可見俞大小姐卻有條不紊地吃完了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