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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口氣,語氣冷淡:「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我說過,我希望下次見面你能叫我的名字。」喻遲笙穿上高跟鞋,也不用費力地抬頭去看沈靳知,「喻遲笙三個字很難記嗎?」
喻遲笙沒察覺出男人面色越來越冷,在拼命剋制著自己不去說那些話。
她語氣已經像是勸他了,也像是勸自己:「沈靳知無論你接不接受,我們已經結束了。」
即使她答應要參演《雲水謠》也不代表著他們還能回到以前。
她和沈靳知只能是工作關係。
她不能總讓沈靳知覺得有希望。
就像沈靳知以前一樣,給她一張無法實現的空頭支票,許諾一個以後。
「你總說人要向前看,現在想向前看的人是我。我的前邊沒有你了,沈靳知。」
喻遲笙的語氣太過平靜,一瞬間讓沈靳知想起以前。
以前喻遲笙總是愛看著他說話,她眼睛好看,總讓人不忍去揭穿這世間的一切潛規則。而他也只是點到為止地告訴她這些經世的道理,她太赤忱乾淨,即使他說了她也是不願信。
那時候他也不堅持,只是簡單附和幾句她那些意見。他沒想過,喻遲笙原來都把這些記在心裡,她並非不知道這些,只是對他赤忱,不願隱瞞他。
可現在喻遲笙告訴他,她的前邊沒有他了。
他丟失的全是他拼命地想找回來的東西。
許音離開那天蒼白的底色,像是重新把他生活裡的彩色洗劫一空。
喻遲笙離開的這一年裡,他在路上見到和她像的人,都會再看一眼。
可他再看一眼,就清醒地知道那不是她。
他如果不抓住這次機會,他沒有下一次機會。
他把喻遲笙拉進懷裡,沈靳知的話也因此強硬又冷淡:「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手。」
喻遲笙也因著他那份冷淡徹底清醒過來。
她跟沈靳知講不了道理。
她抬起被沈靳知攥紅的手腕,看人的眸情緒極淡:「沈靳知,你先放開。」
喻遲笙不常生氣,平日連被人當面下臉都只是說沒關係。但喻遲笙也會生氣,她生氣時候眉眼最是生動,像是跳脫出平日的禁錮,是最像她自己的樣子。
她甩不開沈靳知,就毫不猶豫地用另一隻手揮上去。
「啪——」
聲音很清脆,在夜裡也很容易聽清。
沈靳知被喻遲笙帶有力度的巴掌帶的微微偏頭,冷白色面板紅了一片。
即便如此,他也不肯放手。
「沈靳知,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喻遲笙像是沒辦法,在不耐煩地妥協,「有事下次再說。」
「還會有下次嗎?」
沈靳知卻覺得是最後一次了,怎麼樣都不肯放開。
這時候,喻遲笙才知道沈靳知的固執一點也不比她少,甚至比她更甚。
男女力量實在懸殊,喻遲笙掙脫不開沈靳知。
她皺眉:「沈靳知,你弄疼我了。」
沈靳知似乎是因為她的聲音晃了一會神,喻遲笙看準時機推開他,她往後踉蹌了幾步,樣子略顯狼狽。
隨後她站定,整理了下頭髮,她開口,月色和她人聲一樣冷。
「沈靳知,」喻遲笙表情晦暗不明,她問,「你真的分清了佔有慾,喜歡和愛嗎?」
「還是說不甘心?」
她沒想過她和沈靳知會有這樣爭鋒相對連表面關係都無法維繫的時候。
佔有慾、喜歡和愛全都不一樣,可沈靳知一點也不懂。
喻遲笙沒繼續說下去,但後邊的話不會比前邊溫和。
喻遲笙不想說,沈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