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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氏兄妹倆聽得一愣。靈犀宮是女魔沐清歌當年自創的門派,入派不看根骨慧根多少,只收孤兒,無論男女都要看容貌是否清俊,這等條規簡直是女色魔本性暴露無遺。
而她當初能收到蘇易水這樣天資出眾的徒弟,完全是瞎貓撞到了死肥的耗子。
後來女魔伏誅,這烏煙瘴氣的靈犀宮也就後繼無人。
不過女魔倒是給她的那些孤兒徒弟們留下了不少的金銀,加上她那些所謂的徒弟們大部分毫無魔修的修為,三大門派自詡正派也不好讓他們一併跟著伏誅,自損了正道名頭,就此讓他們拿了錢財各自謀生去了。
而如今蘇易水卻要以靈犀宮的名義重新開山收徒,這著實讓羽氏兄妹摸不著頭腦。
不過蘇易水不肯再解釋,只輕點腳尖,青袍翩然,從山的另一側飛速下山而去了,而羽氏兩兄妹也趕緊御風而行,緊隨著主人離去。
山上這幾日風雲暗湧,可是村中卻依舊是歲月靜好,村中的人們照舊日出而耕,日落而息。
巧蓮做出搬家的決定之後,就開始張羅著將家裡的幾畝地長租出去。
村裡的房子不值錢,倒不如先留著,待風聲過去後,他們再看看要不要回來。
可是偏偏這時,節外生了枝丫。
薛木匠這天去丁財主家結算木工的工錢時,那丁財主的婆娘卻挑刺說薛木匠的手藝不佳,打的一張飯桌的桌面都裂開了,所以抵賴不給工錢。
丁財主家的二兒子成婚在即,打的是整副的傢俱,薛連貴足足幹了一個多月,現在他家卻不給工錢。現在別說啟程上路,就連家裡的油鹽柴米都有些緊張了。
薛木匠是個倔種。他當初便跟丁財主說過,那桌子的木材不好,有些潮氣,若是用來打傢俱恐怕要開裂。
是那丁財主卻貪圖省些木料錢,直說這木材還可用,不肯再買。
薛連貴無奈,只能依著東家的吩咐做出了木活,沒想到丁家婆娘轉過頭來卻死不認帳,還指示著自家的長工,打了薛連貴兩個耳光。
其實這丁家婆娘是有意的。自己的二兒子前程似錦,好不容易攀附上了縣裡的一門貴親。可他偏偏被薛家的病秧子迷了魂,見天嘟囔著將來要納薛冉冉為妾。
這要是舉人小姐知道,豈不是要氣得悔婚?
丁家婆娘覺得二兒子被病秧子的細腰迷走了魂,所以決定要給薛家點教訓,讓他們知道富貴人家的門檻不是那麼好進的,叫小蹄子趁早死心,少來勾搭她兒子,這才找茬虧工錢,還藉機會教訓了薛木匠一頓。
巧蓮聽了氣得臉頰通紅,破口大罵:「瘟才養的,也太缺德了!怪不得先前都沒人肯去他家接工。」
第4章
薛連貴此時也緩過神來,那柳木桌子上不得檯面。丁家用來成婚的傢俱都是上好的紅木,只有那張桌子看起來是給下人用的,偏偏拿來大做文章。
難道下人沒桌子吃飯,還能耽誤他家兒子成親?
很明顯那丁家是有意做套,早就想抵賴了工錢。木匠後悔極了,當初就連女兒冉冉也勸他別去接活,可他看著丁家給的工錢高,到底沒禁住誘惑,接了這噁心的差事。
冉冉一直在旁聽了,看爹孃氣憤難平,便勸慰薛連貴道:「爹,丁家那種惡人,還是不必跟他們費口舌,權當給他們家白打了副壽材吧。」
不過木匠夫妻顯然沒有聽進女兒細聲細語地勸慰。
巧蓮性格潑辣,這種自家男人吃悶虧的事情如何忍得?
她看了看家裡快要見底的米缸,實在是忍不住了,撂下飯勺,急匆匆解下圍裙就往村中主事的裡長家走,想要找裡長陪著她前去丁家評理,討要工錢。
薛連貴不放心,讓女兒自己在家先吃飯,他也急匆匆地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