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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臣板著黑臉道:「我家主人看病,講究福蔭厚重,若是黑心奸佞之人,就算再好的醫術也醫治不好。」
那林丞相是有名的奸相,陷害過不少忠良,此話一出,有些排不上號的人氣也全消了,不管怎麼樣,這位蘇先生可真夠硬氣的,居然這般不留情面地下權貴的面子。
林家的僕從氣炸了,從京城裡出來的豪奴脾氣本來就沖,聽了這話,直言鄉野村夫敢汙衊當朝大員,當時便伸手要去抓人。
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羽臣,便看見他的衣服上泛起金光,而那豪奴哀嚎一聲,竟然滿地打滾起來。
都說這位蘇先生乃是在山上修行的仙長,就連陪在他身邊的兩個僕役也得了仙緣,並非凡人。
如此顯了一番神通之後,那羽臣轉身上山。
被他點了名字的人可以暢通無阻地上山,可是其他人若想上山,卻被一道無形的牆阻隔在了外面,怎麼都進不去。
這下子,第一次來求醫之人完全被震懾到了,而那轎子裡的丞相之子也出言訓斥了家奴,大意是不得對仙長出言不遜,這次不行,下次還可再來求醫。
看來這位蘇先生的醫術當真了得,就連丞相的兒子也不敢出言得罪。
這下在遠處觀望,聽著人群議論的巧蓮徹底服氣了,她這才知道自己到底錯過了多麼千金難求的神仙郎中。
眼看著女兒第二日晨起時,又有些精神萎靡,巧蓮恨不得賣身救女,想要跪下再懇求那位神醫。
待求醫人群散去後,她迫不及待地領著女兒要入山,可是走到山腳下時,這山彷彿被罩子籠罩住一般,怎麼都進不去。
如此繞了幾圈,眼看就要黃昏日落,冉冉忍不住爬下牛車試著往前走了幾步,卻輕而易舉地走了進去。
眼看著爹孃進不去,薛冉冉想了想道:「娘,你陪著爹爹在山下等我,我去去就回。」
巧蓮從沒有讓女兒離過身邊,更何況是這麼邪性的山,如何放心讓她一人前往?
可是薛冉冉卻笑道:「那幾位高人若是想拘著我,爹和娘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我看蘇先生不像壞人,我們已經得罪他在前,他肯讓我上山已經是格外開恩,請娘放心,我去去就回。」
巧蓮知道,這孩子雖然體弱可從小到大,看事情都通透得很,而且她說的也在理。
眼看著冉冉昨日喝藥之後變得嫣紅的臉頰今日又蠟黃一片,巧蓮也無計可施,唯有死馬當做活馬醫,讓女兒先上山再說。
於是冉冉辭別了母親,便一個人上山去了。
說來也奇怪,冉冉入山之後,無力的身體輕盈了許多,悶悶的胸口也呼吸順暢了,就好像網中的魚兒重新入水一般,通體說不出的舒服。
她深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拎起裙擺順著蜿蜒的山路,一路攀爬了上去。
這山跟絕山不同,到處是翠綠茵茵,看得人心曠神怡。
雖然山上的岔路甚多,可冉冉越走越恍惚,彷彿是夢裡曾經走在同樣的路上一般,竟然沒有走錯,就這麼順暢地來到了山頂之上。
等到了山頂,看著依著絕壁而建,但是卻有些破落衰敗的屋舍時,冉冉總算明白,看似絕塵出世的蘇高人為何執著賺取錢財了——要在高山上維護翻建陳舊的屋院,的確是要花費很多的金銀。
不過看著這衰敗不甚講究的荒院,真不知道蘇先生的金銀都花到哪裡去了。
那個英眉女子羽童一早便等候在屋院前,看到了冉冉對她說:「主人正在給人看病,你可以在東屋等候。」
說完,她便將冉冉領到了與一處花園相鄰的屋舍。
冉冉從小在村裡長大,並未見過什麼太好的屋院。不過從到處結滿蛛網的房梁屋角看去,也能察覺到這屋子之前修建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