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底牌(第1/2 頁)
桀把白禹損毀的戰術服融了,給兩側肩胛和臂膀碰上了止血劑,迅速給他穿上新的戰術服,低聲問:“還有哪裡受傷?你帶他先撤離,嗯?”
白禹喘了口氣,把幼崽從自己懷裡掏了出來。從桀的腰間直接彈開卡扣拔出了他的武器,“這裡我比你熟。雛鳥們都救出來了嗎?”
桀只得將自己慣用的副武器一併給他安好,自己從戰士手裡拿了兩把制式武器:“已經有人去了。你放心。”
白禹沒有向他吐露自己的遭遇,同樣的,桀也沒有說出艦隊遭受議院的阻力,導致救援行動拖延的事。這次回去後,救援的功勞還是得悄悄算在肖家那個草包身上,自己少不得因擅自行動進行點妥協。
兩人孩子都有了,就不在戰場上說這點矯情的了。彼此都能理解對方的處境和想法。
白禹摸了摸白樂遊露在外面的面板。皺起眉。“醫療兵呢?”
“都去增援培育室了。”
桀想起眉頭一跳,跟著在白樂遊額頭上一碰。
“發燒了。”
倒黴孩子被白禹抱得燙乎乎的,不舒服了吭吭了起來。
與此同時,耳機裡響起了兩條通訊:
“三隊報告:飛行甲板二層發現敵酋蹤跡。請求增援。”
“四隊報告:培育室救援條件簡陋,雛鳥體徵危險。請求協助撤離。”
――
培育室。
“一人帶一個,快速撤出。”
為數不多的醫療兵小心地把情況較嚴重的a組雛鳥包在自己身前,戰士在旁邊開路。這裡沒有專業治療艙,雛鳥體內藥劑成分複雜,治療手段有限,需要快掉回到母艦上去,呼叫那裡的生化實驗室進行後續治療。
白慄等b組小鳥勉強有自主意識,他們被幾個戰士單手抱在懷裡。
撤離途中遇到了一些零星的戰鬥,被經驗豐富的戰士們輕鬆解決了。但發出訊號後一直沒有遇到前來接應的同伴,眾人都提高了警惕。
“隊長,你來看看這個。”前面探路的戰士忽然發出警告。
小隊長抱著白慄趕到前面,順著手勢抬頭一看,背後起了一層冷汗。
整艘飛船洞窟連著洞窟,路徑傾斜,形似迷宮,藉助數個機器人才畫出了戰術目鏡上看到的地圖。此時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個較大的洞窟。入口和出口分別在洞窟兩側,撤離路徑需橫穿這裡。
整個洞窟如同一顆巨大的心臟,沿金屬壁爬完了粗細不同的透明管道,所有管道中的紅色液體匯聚到洞窟天頂,那裡倒掛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生物,蠕動著發出吱吱咯咯的聲音。
洞窟地板是一層透明鋼化玻璃,下方冷凍著數枚鳥形胚胎。
小隊長一低頭,看到了腳下隔著玻璃正無神望著自己的白頭慄背幼鳥。
抱著雛鳥的左臂猛地一疼,眩暈感襲來,整個人朝地下撲去。
倒地前他本能地側轉身體,改為仰摔,盡力將雛鳥護在自己身前防止壓傷。
在他迅速變窄的視野裡,受他保護的雛鷹正將一支不知從何而來的藍色藥劑紮在他的臂上,天頂的黑色生物彷彿受到了驚擾,如同一塊黑色、沉重的幕布,帶著一種密集而恐怖的高頻尖叫向下撲來。
他驚怒地竭力扣住槍,想要警示自己的隊員。
雛鷹將他無力的手指從扳機上推開,沉著地來到他臉側。栗色的翅膀輕輕拂過,闔上了他硬撐著不願放下的眼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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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原本折磨著他的脹熱感暫時消退了,伴著力量快速流出體內的虛弱感。
他睜開眼睛,看到數只黑色醜陋的生物正壓在自己身上,咬著自己的血肉如同吹氣球一般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