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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硬嗎?你不是說你狗蛋是個英雄好漢嗎,咋也裝起死來了?來人,給我用涼水潑。”
噗,一桶冷水兜頭澆了下去,汙血和冷水頃刻間交融,那泛著黑色的血水就順著狗蛋的頭髮,鼻尖,下巴,耳朵,滴答滾落,把地面給漬溼了一片,燈光下,那溼漉漉的地面上血水閃著令人可怖的藍光。
狗蛋醒來了,這一次他真的再也沒有足夠的力氣去喊了,咬著牙,攢勁了好大一會兒,狗蛋才嚅嚅道:“騰元,王道金倆孫子,今天,你倆只要沒把我狗蛋給弄死,我跟你倆這輩子都沒完。”
那天晚上,陳文孝在狗蛋的拼死相救下,掙脫了那個便衣,鑽進了路邊的一片松樹裡,又猛跑一陣,這才駐足,回頭一看,狗蛋卻沒跟上來,心裡當時就咯噔一下,心說壞了。此時,身後便衣隊的喊叫聲和那些狂亂的燈光在綴滿星光的夜空裡已變得遙遠和稀疏。
又往前邊趕了一陣,感覺徹底安全了,陳文孝這才在一條水溝邊上坐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陳文孝又使勁聽了聽身後,沒有動靜。此時的夜色正濃,一切又恢復了原有的寧靜,他情知狗蛋為了救他,十有*被王道金給抓走了。陳文孝把胳膊肘支在雙膝之上,雙手託著下巴久久地看著黑漆漆的溝底,想來想去想不出轍兒,他有心現在殺個回馬槍去救狗蛋,可他自知自己的斤兩,就憑他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去了,別說狗蛋救不了,一定弄得連自己也搭進去。思前想後,陳文孝覺得除了現在立時回陳家灣找肖鋒商討對策方有希望營救狗蛋之外,別無他法。陳文孝主意已定,從溝幫上站了起來,正欲轉身,一扭臉,卻見溝裡突然水花一響,藉著星光一看,嚇得他差點沒一屁股坐地上,水溝裡竟露出一個人頭,沒了眼鏡的陳文孝一時沒有看清溝底爬上來的到底是人還是鬼,驚得一連退了數步,就聽溝裡有人輕聲喊道:“文孝,是我,二孬啊!”
說著話,二孬已爬上溝坡,“狗蛋,叫王道金個狗日的抓走了。”
陳文孝說:“我的天神爺,二孬是你啊,你咋知道狗蛋被抓走了,你看見了嗎?”
二孬點點頭。
二孬從牆上跳下來,一頭扎進了水溝裡,連著紮了好幾個猛子,這才逃過一劫,在水裡他看見狗蛋叫人給圍住了,可他當時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身後一連幾梭子子彈在他頭上飛過,把溝裡的水打得直冒泡,壓得他抬不起頭。
兩個人無計可施,只好趁著夜色朝著陳家灣一溜小跑,公雞報曉的時候,才到了陳家灣。肖鋒跟杜鵬飛,任守義幾個人也一夜沒有閤眼,陳文孝跟狗蛋走的時候跟肖鋒說去五里屯,肖鋒問兩人幾時能回。
陳文孝說:“說不準,快則前半夜就能回,慢呢,就不好說了,估計得到後半夜了。”
捱到後半夜了,肖鋒見兩個人還沒來,心裡就直打鼓。
任守義說:“肖鋒你帶弟兄們訓練一天了,要不先睡會吧。”
肖鋒說:“你跟弟兄們先睡吧,我再等會,你甭管我,明天你還得帶著弟兄們訓練呢。”
任守義說:“估計文孝跟狗蛋兩個人不會出啥差錯,五里屯又不是很遠,再說這黑天半夜的,又沒人看見他倆。”
可這都半夜了,兩個人卻一點訊息沒有,直覺告訴肖鋒這兩人一準出什麼麻煩了,遇上什麼意外了。
杜鵬飛說:“不會吧,能遇上什麼麻煩呢,這一帶方圓十幾裡都是咱自己的人,再說他倆夜裡行動又不是一回兩回了,應該出不了啥意外吧。”
在焦灼中又過去了近一個小時,這下肖鋒真的坐不住了。
任守義說:“要不再等一等,說不定這會兩人已經在路上了。再等會,真不行,就喊兄弟們起來,去五里屯看看。”
肖鋒說:“別介,兄弟們都練了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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